太子,秦王就想起了成蟜宫前的那块木牌,兴致复起。
“好孙儿,快跟寡人说说,王后、太子,怎么惹到你了?”
嬴成蟜面不改色。
一路马车行,他已是想好了说辞。
谎话很容易被拆穿,真话就不会。
“我拿秦王印砸坏了华阳不飞脑袋,羋不鸣气不过,来找我麻烦。
“也不知道是她找的秦子楚,还是凑巧碰上的。我还睡觉呢,秦子楚一下子把我抱到羋不鸣面前,压着我下跪认错。
“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给人兄长脑袋打破,还不许人生气了?认错就认呗。”
秦王柱肃然,竖起大拇指。
“寡人的好孙儿最明事理!”
“但是!”嬴成蟜话锋一转,满脸愤怒,道:“我睡觉不喜着衣!秦子楚把我抱出来的时候,我没穿衣袍!他让我赤身裸体跪在羋不鸣面前!”
稚童顺势站起,拍打着大案,怒气勃发。
“大父你说!他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秦王柱的白发略微抖动,密布皱纹的苍老脸庞也抽搐了一下。
“这……是太过分了……”
默然两秒,见嬴成蟜不继续往下说,忍不住问道:
“好孙儿啊,他们过分在哪了……”
“我没穿衣服啊!”稚童比划全身,道:“什么都没穿啊!”
“……没穿,就没穿呗……”秦王柱是真没懂。
[这有什么的?怎么就把不鸣、子楚,和狗并列了?]
嬴成蟜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要是把大父衣服剥光,送到羋不鸣身前,大父愿意吗!”
“不愿意!想想就可怕!”秦王柱打了个激灵,脑袋摇成了拨浪鼓,竖起三根手指头道:“除非不鸣年轻三十岁。”
“大父!”嬴成蟜怒叫。
“不行不行。”
秦王柱摇摇头,黑丝冕服上绣的玄鸟也一起摇啊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