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在众人簇拥下走远了。
“母妃!母妃!”
回答他的只有周遭的风。
“你有位疼惜你的生母,这一点就胜过父皇许多。”
逐渐成长的年岁里,就算他大致猜到了母亲的意图,记忆中冷风穿过手指空荡荡的触感却永远难以消失。
“如意,让管事嬷嬷收拾好公主的东西,送她回望舒宫。”景帝道,“挑两匹好缎子,再去把番邦进贡的那套玉膏取来,一道送给定嫔。”
雨线细密如织,淑宁由嬷嬷拉着,一路欢呼雀跃。她隐隐察觉自己应该是做对了什么事。可究竟是什么呢?
五岁的女童懒得去想,只要能回到母亲身边就好。
傍晚时分,雨势转小。
对比朱雀殿的沉郁压抑,望舒宫内的气氛显得分外温馨。卫茉搀着女儿的手带她里里外外参观新宫殿,又忙着在她身上比划新做的衣服。
“陛下怎么突然将您送回来了?”陈照夜站在卫茉身侧。
“我也不知道,”淑宁道,“父皇心情不太好,不过好像也不完全是因为担心昭媛娘娘。”
这场雨似曾相识。淅淅沥沥,多年未停。
“娘娘,”陈照夜向卫茉建议,“柳昭媛生产估计要整夜,陛下明日还要早朝,您不如去将陛下请来我们宫里休息吧。”
“这……”卫茉愣住,“这个时间么?”
“陛下心情烦闷,也许希望有人陪着说说话。”
她隐约觉得,这场暴雨或许会是一个契机,能够从年轻帝王天衣无缝的情绪中找到一丝缺口。
一位善解人意的解语花,远比满宫华而不实的摆件更来的珍贵。
庭院内,浣纱收起伞,帮琴酒一同清点景帝的赏赐。
“娘娘和陈姑娘呢,不在么?”
“在里面梳妆。”琴酒注意到浣纱鞋袜上有青苔的痕迹,默默移开视线,朝殿内努了努嘴,“二公主回来了,娘娘甚是开心,说是等会就过去谢恩。”
“梳妆啊……”浣纱若有所思。
琴酒善解人意地提醒她:“别的赏赐也没什么,唯独这玄女玉膏是番邦贡品,如意公公说十分难得。”
“那我送去给娘娘试试。”浣纱顺势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