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是回来的,这话虽然是出自陆长意之口,大多人都不当回事,但是沈安安就觉得儿子的话一定是有玄机。
“长意,你说江暖回来的是什么意思?”沈安安看着陆长意,眸色深深。
五岁的陆长意,官府自然不会收押,训斥几句之后就放了。
“娘,我老实告诉你,我是你儿子,但不是五岁的儿子,我是从上辈子回来的。”
“长意啊,你别吓娘,你……你到底怎么了啊!”沈安安惶恐中又带着期许问道,她隐隐觉得,自己的日子也不该是这么浑浑噩噩的。
“娘,孩儿通过这段时日的观察,最后确定,变数就在江暖身上。一定是她先回来了,然后设计了爹爹跟你,我怀疑,大哥跟二哥,还有我,她都是故意养成这样的。”
陆长意将自己的身份,还有怀疑都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上辈子,哪有什么明月楼,她江暖又怎么会嫁给小侯爷?她该是拿出所有嫁妆帮扶陆家,然后把姐姐捧上皇后之位,二哥又是少年将才,文武双全;还有我……我应该是京城最有钱的小少爷,她名下的铺子都是给我的。”
陆长意脸上神色癫狂,说完这些时候,更是愤愤道:“才不该是现在这穷酸样的,娘,都是江暖,一定是她也回来了。”
“长意啊,你之前冒出来的这些话,娘都不觉得真切。”
沈安安忧心道:“可是娘隐隐觉得,娘也不该是这样过的啊!我这前半生,虽然说见不得光,但是衣食无忧,你们几个孩子在将军府里也是有人照顾。”
“可是恍然一梦般,我怎么就变成一个在后宅跟孩子磋磨的寻常妇人了?”
被生活所打压的沈安安也不由对陆长意的话深信了起来,以前精心养的肌肤变得苍老,纤纤玉指也开始有了毛刺;这让她越发觉得不真切了起来。
“娘,你也应该是最显贵的将军夫人啊!上辈子,你一直都在外头跟爹恩爱,无需琐事操劳,即便是四十来岁也如二十几岁的姑娘一样。”陆长意愤愤道:“照顾陆家上下,把我们教养出色,这些都是江暖的责任。”
“所以是江暖害的你们姐弟三人,还有我,我们不该是这样对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