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不自在地向后仰了仰头,尽力拉开和女孩子的距离。
有点太近了……
她的包扎手法确实又快又好,修剪过的指甲偶尔擦过皮肤,激起细微的战栗。
浅早由衣心无旁骛地处理好大大小小的伤口,比起琴酒,降谷零真是好配合一伤患,大哥你跟人家学学。
“好了。”浅早由衣收拾医药箱,习惯性地叮嘱道,“近期不要碰水,不要抽烟,不要和人共调马丁尼。”
降谷零:?
浅早由衣:哦哦,不好意思,没说你。
她合上医药箱的盖子,随着咔擦一声,屋内陷入一片寂静。
安静的环境里连呼吸都格外清晰,降谷零等了又等,依然没等到诸伏景光的敲门声。
他的幼驯染,怕不是无了。
降谷零认为自己应该乐观一点,或许他的生活并没有那么抓马,往好处想:“教官说不定已经离开了。”
他都献祭掉一个幼驯染了,教官你就让让他吧。
“但是,”浅早由衣提出异议,“假如是你,只要蹲守大半个晚上就能抓到两个学生给他们记大过,你会不蹲吗?”
哪怕是琴酒,让他牺牲一晚上的睡眠蹲守两个卧底,他都不会说半个不字。
降谷零心中乐观开朗的小男孩被浅早由衣无情地杀死了,他双手捂脸,艰难地消化残忍的现实。
即,女孩子很可能要在他寝室过夜的事实。
警校为学生提供的是单人宿舍,私密性好的同时,居住面积十分压缩。
即使把他的单人床拆了,也躺不下两个人。
不不,降谷零扶额,即使能躺下两个人,他也不能和才认识没几天的女孩子躺一张床上啊。
“地上勉强也能睡。”降谷零叹了口气,“我将就一晚上吧。”
浅早由衣:“欸?”
她大为震惊,眼睛睁圆:“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睡床吗?”
降谷零:“?不然呢?”
他总不能让女孩子睡地上。
“我还以为,”浅早由衣老老实实地说,“以为你会把我赶到走廊上让我自生自灭,或者把我挂在窗户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