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你回来是觉得你可怜,把你当义子养是因为我没孩子,想试试当爹的滋味儿,我就图这些,都已经得到了,你还想报答别的什么?”
……父亲居然是这样想的吗。
张溪来心头一撞,喉间微紧,一时无措。
陈宝香余光瞥着他,适时起身:“时候不早了,我先去大理寺走一趟。”
张知序点头,看向张庭安:“大哥你今日不进宫?”
“哪壶不开提哪壶,得了。”张庭安拂袍起身,看向张溪来,“做你的事去,别再想这些不着调的,传出去人家还以为我虐待义子。”
三个人说着就各自出门。
正堂里眨眼就只剩了张银月和张溪来两个。
张溪来垂眼,拱手就道:“侄儿这便回去继续练字了。”
“站住。”银月呵斥一声。
他腿定在了原地。
她绕到他面前,恢复了以往的娇蛮:“告诉我,你一个造业司的文官,为什么会去南州支援武事?”
张溪来后退半步,眉眼低垂:“恰好遇上了州府缺人。”
“什么州府能缺人缺到让你一个上京主司去冲锋陷阵。”她双手叉腰,“你报下这令的人名讳上来,我自去问他!”
“……”
他有些难堪地抿唇,“有什么好问的,程槐立此人,本也人人得而诛之。”
“该诛也轮不到你去诛,外头有宝香姐姐,有赵怀珠,还有王五。”张银月又逼近一步,“与你有什么相干?”
“她们都是为着各自的亲人去的,姑母你也是我的亲人。”
“亲人?”张银月挑眉,“亲人你会不高兴我跟别的大人来往,亲人你会一直贴身收着我幼时送你的破石头?”
“我……没有。”
“没有?”她指尖一挑就夺过他的荷包。
张溪来想抢,伸手过去,却几乎成了环抱之姿。
他连忙收回手,窘迫又无奈:“姑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