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去一去这周身的燥气。”
重昱并不好墨生知晓他的身份,毕竟重玄待在安定庵那么久,期间母后跟皇兄也去过安定庵,一定是露出过什么端倪,才使得她知晓了重玄的身份。况且刚才雁南无意间说出了一个皇字,虽然及时改了过来,有心之人听了去怕是早已有了决断。
“墨生仙姑很是随性,能如此设身处地的为舍妹着想重昱很是感激。既然如此那便回去好生歇着,正午十分咱们再好好喝一场,一酒泯恩仇,这一大早的不愉快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谢二公子大度,墨生告辞!”
重玄闪开一条路,看着墨生如脚下生风一般离开了长廊,繁杂的思绪如同一团团揉在一起的乱草,被风吹过之后渐渐打成死结,纠结在一起却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渊兮湛兮等人收拾着桌子的残羹冷炙,看着倚靠在柱子发呆的姑娘没敢吭声。雁南扶起重昱来到了重玄的身后,看着门口来来往往的人群,心里也是纠结万分。他没想到自己的到来在外人眼里只会给重玄带来麻烦,他以为自己可以守在她的身边,护她安然无恙。打断骨头连着筋的手足情宜,也只有在她的身能看见一二,在那个冰冷的皇宫里只有无休止的明争暗斗。
“十三,是二哥哥思虑不周,没有考虑到你的处境让你为难了。待战事平息后你答应我的事便如约履行可好?二哥哥不想再让你掺和进这么复杂的争斗去,听过墨生一番话更是坚定了二哥哥带你回到南国的决心。荣华富贵过眼云烟罢了,既然你不稀罕,二哥哥便许你下半生的平静度日可好?”
南国尚未立储,之前重玄一直以为那个位子是父君留给她的,可是如今看来怕是父君在用自己为未来的君主荡平阻碍而已,自己不过是在为他人做嫁衣裳。如果可以,她倒是希望能坐在那个位子的人是二哥哥,只有他才可以护住南国皇族的血脉。换成其他人她真的不敢保证会给其他皇子留一条活路,毕竟一路腥风血雨而来,手明里暗里沾染着血腥。
重昱顺着重玄手指的方向看去,花圃外的月季开得正盛,花圃内的将离却是零落依草木,如此的反差让人不禁唏嘘。重昱以为她会为将离的落败而殇情感怀,没想到重玄放下手指,走到了月季旁边,伸手摘下一朵,两根手指将它捏住来回转动着。
“二哥哥,你瞧,这月季花期如此之长,此开彼落,彼开此落,竟是旁的花要艳许多,让人看了又看,不细心去看的话以为它们一直这么开着。反观那被精心呵护着的牡丹,早早的便花落碾作尘土,一年只等着那一次花开时节动京城,倒是也颇为壮烈。你说,我该做这轰轰烈烈的牡丹,还是毫不起眼的月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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