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夫人好客气,送少夫人一枝这样的茶梅,不但亲自送来,还带苏姑娘一起,坐了这半天。”绿袖检查了茶梅和瓶子,确定无有害的东西,连瓶带花又捧进暖阁,“少夫人,这是不是就叫着礼薄人凑数啊?”
“礼薄人凑数不要紧,就怕打了什么不该打的主意。”蚕娘阴沉着脸,往香熏炉内放了五片香片,因为安隅的事,她对那些上赶着要做妾的女子厌恶到极点,“一股子的狐骚味,把屋子都弄臭了。”
“看她们那样子,就知道她们打什么主意,那位苏姑娘三句话不离少城主,八成是想当侧少夫人。”红绡鄙夷地冷笑道。
宋箬溪笑,抱着引枕,往美人榻上一靠,道:“她不过是随大嫂嫂来坐了坐,说了一会子话,你们就浮想联翩,胡乱猜测人,这样可要不得。”
“少夫人,她们说的话有几分道理,魏夫人她……她是不会无缘无故带苏姑娘来送什么茶梅的。”欧阳氏送魏夫人和苏念锦出门,转回来,听到她们主仆的对话,走进来道。
宋箬溪见屋内众人都面带忧色,轻笑道:“前有瓶儿表妹,再有李鸾儿姑娘,师兄这块美味可口的大肥肉,人人都想着吃,你们放心,我一定会看好他的,绝不会让那些狐狸精给叼了去。”
众人听到她把邺疏华形容成大肥肉,想起邺疏华精瘦的模样,都笑了起来。
香朵道:“奴婢觉得少城主象肉骨头,惹得她们都争着来啃。”
宋箬溪连连点头,“香朵这比喻更形象。”
主仆们说笑了一回,天色渐暗,大雪停了半盏茶的功夫,又下得更大,凛冽的北风吹得雪花漫天飞舞,越下越多,越积越厚。
邺疏华带着一身寒气进门,屋内暖和如春,被热气一冲,连打了两个喷嚏。宋箬溪赶紧把手中的暖手炉往他怀里一塞,扬声道:“去端碗姜汤来给少城主袪袪寒气。”
香绣在外应了一声,等了片刻,端来了姜汤。
邺疏华趁热喝了一碗,全身暖和过来,道:“这几天雪就没停过,一日比一日下得大。”
“俗语说小雪连大雪,来岁必丰年。”宋箬溪笑道。
“这话说得有理。”邺疏华笑,“晚饭好了没?我可有些饿了。”
婢女们把饭菜送上来,宋箬溪边拨拉饭,边问道:“你今天去看十九叔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