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样了?”
“良医说,十九叔祖父年事已高,有些事该准备了。众生皆苦,生苦死苦,轮回苦,十九叔祖父没有皈依佛门,就快要再入六道轮回了。”邺疏华的语气里有一丝惆怅,但没有悲伤。
宋箬溪知他信佛,死亡在他看来,不过是换个皮囊而已,她用不着费唇舌劝他节哀顺便,夹了一筷子菜给他,把话题扯开,“母亲准备了一份礼物,让我带去给三舅舅。”
“正好我们明天可以顺道带给三舅舅。”
次日,邺疏华陪宋箬溪出城去见纪葳。
看到满满三车礼物,纪葳啧舌道:“小溪儿,你这是在搬家呢?”
“这些礼物又不是给三舅舅的,是我送给三舅母和三个表弟的。”宋箬溪笑道。
“哟哟,小溪儿,我可是无利不起早的商人,礼物没我的份,那我可不帮你捎带。”纪葳佯装生气地逗宋箬溪玩。
“三舅舅不帮我带,那我只好辛苦点,亲自把这些礼物送去给三舅母和三个表弟。到时候再搜刮一堆好东西回来,让那个无利不起早的商人心疼。”
“你要跟我去滨扬,你舅母和三个小子一定高兴,只是少城主就该着急了。”纪葳挤眼弄眼地道。
“我可以陪璎璎一起去。”邺疏华老实人说老实话。
纪葳听到这话,知道邺疏华待宋箬溪十分的上心,满意的笑了,闲聊了几句,等邺疏华去净房时,摒退屋内伺候的人,从怀里摸出个荷包递给宋箬溪,“小溪儿,三舅舅就要回滨扬了,你一个人留在这登瀛城,要处处小心谨慎。这里面是一枚双鱼玉佩,你拿着可在纪家商号调用银两和人手,你要是给庆原写信,不愿走邮驿,也可让他们帮你传信过去。”
“三舅舅,您待溪儿太好了。”宋箬溪握着荷包,感动地鼻子发酸。
纪葳轻叹道:“傻丫头,纪宋两家总共就你这么一个女娃儿,偏生又嫁得这么远,想护都护不到,家里什么都不盼,只愿你这一生平安康健。”
用过午饭,邺疏华和宋箬溪告辞回城。就在这天晚上,十九爷公府内传来了丧板声,十九爷没能缓过去,以七十一岁高龄病逝。
十九爷是邺疏华的叔祖父,尚未出五服,宋箬溪依礼换了孝服,随邺疏华去公府吊唁。
过了两天,纪葳收拾好行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