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嫉妒,我这是人之常情。在这世上每一个女人都这样的心思,希望能够找到有一个两情相悦,珍她重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有彼此,不离不弃,相守到老的夫君。可是这样的愿望,她们不敢说出来,在礼教的压迫下,她们只能强忍痛苦装贤惠,为夫君纳了一个又一个小妾,然后躲在人后以泪洗面,郁郁寡欢。”宋箬溪面无惧色反驳道。
“你说来说去,就是善妒,不肯让疏华纳妾。”邺繁冷哼一声。
“男人和女人都是人,男人要求女人从一而终,男人也应该从一而终。”
“男人娶一妻,女人嫁一夫,这就是从一而终。”
宋箬溪嗤笑道:“在礼法上,的确是一夫一妻,可是男人还能纳妾。”
“妻妾是不同的,妻者,夫之合也。妾……”邺繁停顿了一下,有些话在儿媳不好说出口,“男人纳妾只是为了开枝散叶,多子多福。”
宋箬溪勾唇嘲讽地冷笑,“父亲说的没错,男子纳妾是为了开枝散叶,多子多福。可是事实上,开枝散叶到是开枝散叶了,但是多子多福却未必。二公子的事犹在眼前,我可不想我的儿子也象我的夫君那样,每天都过着凶险万分,如履薄冰的日子。”
邺繁被这个事实噎得说不出话来,沉默半晌才道:“你到是能言善道。”
“谢谢父亲夸奖。”宋箬溪欠身道。
邺繁捋着胡子道:“瓶儿父母双亡,身世堪怜,她对疏华又一片痴情,你若是执意不让她进门,她就会去寻死。人命关天,你再慎重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她要寻死,就让她去死。我是个俗人,自私自利,绝不会委屈自己的去成全别人的。”
“这是一条人命,你怎么能如此轻率的对待?”邺繁正义凛然地质问道。
“父亲想儿媳如何?”宋箬溪听出味来了,邺繁并不是真得要把瓶儿塞给邺疏华当妾,而是另有目的,懒得跟继续他绕圈子,直接问道。
“妥善处理这件事。”邺繁用这七个字打发了宋箬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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