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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劝导,会好起来的。其实,这件事情我清楚,也不能怪文博他这么大的气,那个姓萧的书生也太张扬了些,竟然在翠玉楼前挑幡字说什么‘五车诗胆、八斗才雄’,还吹嘘什么他能七步成诗,今日要把益州文人都踩在脚下。文博见他如此狂妄,气愤不过,这才出面的。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抄来的歪诗,本来也没有胜过文博的,是文博让着他,他反而顺杆子爬,非说文博输了,还要逼着文博钻阴沟!若不是在场书生起哄,他当真便要逼迫文博钻阴沟了!你说这姓萧的过分不过分?也难怪文博生气了。”
钟世荣并不知道当时的实情,所以也不知道邓全盛完全是在颠倒黑白。听得不由得慢慢眉头皱到了一起,哼了一声,道:“这姓萧的是什么来头?这么嚣张?”
“听说好象是城里一个叫萧老汉的种菜卖菜的菜农的远房侄儿。商贾之流,能有甚么好人!偷奸耍滑,阴险狡诈之辈!”
“嗯……”
“法曹放心,咱们益州容不得这样的人张扬,这件事情卑职会处理的。”
钟世荣摇头摆手,道:“不!钟文博斗诗输给了他,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满城都在说这件事情,你要是处置了他,不管是什么理由,人家马上就会知道是我们做的,那可就不好了。他一个穷书生,切磋诗文,气焰嚣张一点说话难听一点而已,不必太在意。读书人嘛,但凡有些才学的,有几个不狂妄的?这种事情,大肚一点好,你就不要去多事了!免得人家说我的闲话。”
邓全盛讪讪道:“法曹说的是。卑职目光短浅,惭愧。”
钟世荣慢悠悠道:“上次跟你说的赵氏的案子,马上就发回重审了,你得处理好。”
“法曹放心,卑职一定办得天衣无缝!”
“那就好!——唉,你刚才说得对,商贾之流,偷奸耍滑,这种人实在无趣。可他手里的大把银钱却还是有趣的,要不是看这个份上,我也懒得理睬这些烂事。”
“是啊是啊,这小子满身铜臭,低俗得很,就会给法曹找麻烦。要不是有两个钱,谁理睬他!”
又说了一会闲话,邓全盛起身告辞,离开了钟家,回到了自己府第。
换了便装,吃过晚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