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说笑,杜达隐却是额头隐隐有汗珠,一听邓全盛提到这个事情,他心里便一个劲后悔,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了?这邓全盛是那钟文博的父亲钟世荣一手提拔的啊,自己没有想到这个茬,今日的事情,只怕要黄!
萧家鼎却根本不知道其中这个内幕,微笑打开了几案上的两个盒子,露出了里面一贯钱还有那温润的玉佩。道:“这是晚生的一点心意,还请县尉大人笑纳。”
邓全盛眼睛瞧着那玉佩,顿时两眼放光,连消瘦的喉结都在咕咚乱动,似乎在吞咽口水。一看就是个贪财的家伙!萧家鼎心里暗笑,这件事应该问题不大了。
这也巧了,萧家鼎拿钟文博的玉佩来给邓全盛行贿,可惜邓全盛没有注意钟文博随身饰品,压根不知道这玩意是钟文博的。
邓全盛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瞧着萧家鼎道:“小兄弟送本官这么一份厚利,是不是有甚么事情啊?”
“不是的,只是探望县尉一点心意而已。晚生自幼苦读律法,一直有一个抱负就是能评断是非,伸张正义,所以想投身衙门,在刑房谋一个差事。”
“哦?”
一听萧家鼎竟然提出要到衙门里自己的手下当差,邓全盛立即笑了,眼珠转了几转,府衙法曹钟世荣已经说了不要动他,明着动手就不行了,只能想阴招,先把他弄进来,找机会好好收拾他。
邓全盛拊掌笑道:“如此太好了!萧公子如此才情,能到衙门办事,那英雄有用武之地了。哈哈哈。本官非常的欢迎啊!不过,你想去刑房办事,那可是要懂刑律的,本官要当场考考你,如何?”
“好的,请县尉出题。”
“嗯……”邓全盛捋着胡子想了想,道:“咱们大唐无五刑为哪五刑?”
萧家鼎心里笑了,这问题也太简单了,不用自己这个法制史的研究生回答,便是法学系的本科生,学了法制通史也都知道,不过,他当然不会傻乎乎表现出自己很能耐的样子,思索了片刻,才拱手道:“似乎应该是——笞、杖、徒、流、死。”
“不错!”邓全盛满意地点点头,想了半天,才试探着问了一句:“每一类又分几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