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还是旗城之中,有人见风使舵了。”刘全道:“要不是福昌做缩头乌龟,那日朱帝师未见得就敢在十三行里那般猖狂。”
吴承鉴人在广州,自然很清楚刘全嘴里的福昌就是现任广州将军,如果说两广总督朱珪是明面上的两广军政第一人,那么广州将军福昌就是大清在广东真正的掌舵者。
又听刘全道:“不过嘛,有广兴在旗城里做着客,福昌会犹豫,倒也难免,唉,都是一帮的墙头草,就没一个有点气节的人。”
吴承鉴虚心请教:“请问全公,广兴是谁?”
刘全道:“就是前大学士高晋的小儿子。本来他高家是汉军旗的包衣,雍正爷给抬了旗,改了姓,如今是镶黄旗高佳氏了。广兴是高家的幺儿,出了名的不学无术,从小不读圣贤书,却喜欢钻研些偏门学问,一身的痞子味。现在在礼部做个小官,在四九城里,他原本也不算个什么人物。可谁让当今皇上喜欢他呢,这不,偷偷溜到广州来,也能让福昌把他奉为上宾了。”
吴承鉴在广州是地头蛇,论到对北京权贵的了解,能知道刘全这一层已经不错了,自然不可能对四九城里的大小人物如数家珍,但刘全这几句话一提,他就能猜到那广兴是个什么人了,心道:“嘉庆皇上那边果然有人来了。那么对我吴家说出那句‘杀鸡儆猴’的,便与这个广兴脱不了干系。”
他没多说话,但刘全一见他的神色反应,就知道吴承鉴该猜到的都已经猜到了,又笑道:“不过他们就算再怎么千般算计,结果又能如何呢?只要昊官不开口,别说广兴,就算是到了御前,一样谋算无功啊,我说的对吧,昊官?”
吴承鉴苦笑道:“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事情,能怎么开口?他们要说我盗窃御物,反正有证物在,抵赖不了,我也只能认罪,就算改日要押到菜市口千刀万剐,唉,我也只能认了。”
刘全听了吴承鉴这么说,哈哈大笑,对吴承鉴竖起大拇指道:“昊官不但是个明白人,而且是条好汉!中堂大人和我都没看错人。”
吴承鉴又道:“那批红货是在吴承鉴这里丢的,吴承鉴责无旁贷,就是凌迟处死也不敢有怨。不过吴某纵然有罪,罪不及家人。如果可能的话,还请全公照拂一下我的家人,免得他们跟着我受那无妄之灾。”
刘全点头道:“昊官不但义气,而且孝悌,你放心,你这样的人,和中堂一定会保的。”
吴承鉴听了这话,不禁心头一动,他早知刘全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