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事情可能就有转机,所以刚才那番话其实是有些刻意地表忠心,只不过一进以求一退,不料刘全竟然会这么轻易就开了口,不由得微微意外,口里仍然说道:“全公,到了这个地步,我本人要开脱只怕是很难了,我胃口不大,能保住家人就可以了,如果真押到北京那边,就请全公安排一番给我一个痛快,其他的,吴承鉴就不想中堂大人那边太过难做了。”
刘全道:“这是什么话?这是什么话!论功,你是为中堂大人办事,对尽心竭力之人,中堂大人岂能不保?论私,我刘全交了事情给你办,结果你因此出事,你我一场忘年之交实在难得,我刘全岂能不救?”
吴承鉴听他这言语的味道,不像在敷衍自己,不禁心动,问道:“那么,中堂大人那边莫非另有安排?”
刘全道:“这个自然,这件事情,交给别人,中堂大人和我都不放心,但昊官来办,却一定能十拿九稳。”
吴承鉴道:“全公请说。”
刘全道:“其实嘛,红货这件事情,不止昊官你是在代中堂大人受过,就是中堂大人那边,也是在代别人受过啊。”
吴承鉴道:“这是怎么说?”
刘全道:“将大内多余的物件拿出来卖,这是内务府做了不知多少年的事情了,已经是大伙儿心照不宣的惯例,中堂大人上任之后,也不能无端端就打破常规啊。所以啊,这件事情,不知道的人以为比天还大,但内务府那边知道的人,就都会明白,你只是接了个代人跑腿的差使,无罪的,无罪的。”
吴承鉴道:“全公的意思是?”
刘全笑道:“蔡清华也好,广兴也好,他们让你办什么,你就办什么,他们要让你说什么,你就说什么。这件案子,你就随他们的意就好了。”
吴承鉴心中冒出一丝大不好的预感来,不过脸上仍然不动声色:“全公,这…我就不大明白了。”
刘全瞄了吴承鉴一眼“不明白?”
吴承鉴摇头:“不明白。”
“罢了,我就跟你说清楚吧…”刘全顿了顿,才慢慢地道:“和中堂的意思就是,你就按着朱帝师的想法去折腾吧。他们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他们不是要你攀扯中堂大人吗?那你就攀扯,往死里攀扯。”
“这…”吴承鉴道:“全公,我不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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