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拿回去,拿回去吧。”
年轻人跟我爸推搡了一会,咧了咧嘴说:“左大哥,你不要客气嘛。我们大嘎都系盆友啦,你这么见外,以后我有什么事情,也不好一息找你啊。无客气,哦,不要客气啊。”
我爸终究不是个善于和人打交道的人,两人互相推诿了几次之后,我爸还是让我收起了沉香手链。
晚上,我妈炒了很多菜,当时我们家的情况可以说是一穷二白了,就是晚上炒菜用的牛羊肉,也是我妈到我师父家拿的。
师父临走前把家里钥匙和一些陷进留给了我妈,让我妈定期采购牛羊肉,存进师父家的冰箱里。如果家里来了客人,可以拿一些来用,当然,这些牛羊肉,大多是留着给我养身体用的。
虽然这些年相处下来,师父早已经成了我们家的一份子,可我妈说了,这些肉算是从老柴头那借的,以后要还,就算不还,等以后家境好了,也要想别的办法报答老柴头。
那时候的日子虽然过得清苦,可我爸我妈却从来没放弃过希望,在他们眼里,只要安下身子踏踏实实地干,以后的日子,终究会好过起来的。
而港商的到来,对于我爸妈来说,兴许也意味着我们家的苦日子,就要到头了。
吃饭的时候,我爸和那个港商聊了很多,我才知道港商名叫罗有方,和我一样,名字里也带着一个“有”字。不过他这个名字,却是和寄魂庄没有一点关系的,据他自己说,他们家到了他这一代,本来应该是“平”字辈,可他父亲总觉得这个字平平淡淡,似乎也意味着名字里带着这样一个字,以后的生意也不会有太大的起色。
后来他父亲想了很久,才给他起了罗有方这样一个名字,希望他以后遇到什么困难都能想到化解的办法。
他说,他的父亲是土生土长的香港人,但他爷爷的祖籍却在我们那个小县城,他爷爷去世的时候,心里最怀念的,就是自己老家的那口井,还有那片养育过祖祖辈辈的黄土地。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香港一回归,他就受父亲的嘱托,回到家乡来投资。
而这一次他回来,恰好和我爸所在的厂子有一些业务上的联系,加上我爸那时候管着厂里的财务,这一来二去,罗有方就和我爸熟络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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