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万劫不复!我的同门师伯赵宗典,就是最好的例子。
我这一跪,就是好几个小时,我感觉自己的膝盖都快没知觉了,朝着窗户外面看了一眼,太阳早已经西落,外面黑乎乎的,星星月亮全都看不见。我心里空落落的,肚子也饿得难受,可我师父从下午到现在,都没来过一次。后来我就对着祖师爷的画像发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身后的屋门被人推开了。
刚开始,我还以为是我师父来了,可接下来听到的脚步声却不是我师父的,那声音很轻,像猫一样。我就转过头去看,就看见梁厚载鬼鬼祟祟地走了进来,一边走着,还一边警惕地朝门外看。
进屋之后,他又小心翼翼地把门关上,生怕发出一点声音似的。我留意到在他的左手上,还提着一个小塑料袋,里面装着包子。
一看到那些包子,我就感觉更饿了。
他跑到我跟前,把包子递给我:“坐火车的时候买的,现在有点凉了。”
这些包子还真是给我的啊!我当时也是饿急了,一边说着谢谢,一边接过塑料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梁厚载就蹲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我吃,我被他看的有点不好意思,就拿出一个包子给他:“你吃吗?”
“我吃过饭了,”他摇了摇头,又问我:“你是柴爷爷的徒弟啊?”
我本来想说话,可嘴里塞得满满的,只能点点头。
他好像对我很好奇,过了一会,又说:“你叫什么啊?我叫梁厚载。”
我用力把嘴里的包子吞下去,才对他说:“左有道,原来叫左康,是我师父给我改的名。”
梁厚载“哦”了一声,就没再说话。
有时候想想,缘分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我和老梁的友谊,就是从这一袋包子开始的,事情很小,却在我的记忆深处画下了很重的一笔,以至于如今我还记得他当时看我时的样子,那双眼睛里透着深深的好奇,但他的表情,却又有种说不出的拘谨和紧张。
梁厚载和刘尚昂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不爱说话,也不擅长与人交际,除了他的师父,我是他所接触的第一个陌生人。
等我把包子吃完,梁厚载收起了塑料袋,又给我纸巾,让我擦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