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死亡地点相距近千米,可在这两个人身上,却同时出现了这种颗粒。对了,之前发现的那三具尸体你们仔细检查过了吗,如果我没估计错,他们身上应该也有这种东西。”
马建国在一旁搭话:“对,确实有,每个人的口袋里都有一两粒这种颗粒,现在法医已经在化验它们的成分了。”
我现在知道冯师兄为什么要跟踪董大宝了,在废品收购站门口,董大海从包在纸包里的东西,就是这种颗粒。
孙先生对马建国说:“不用化验了,就是阿胶、红豆和红糖,里面没有其他东西。这是一种药,或者说是一种补血的偏方,除此之外,它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这也正是最让我疑惑的地方,采石场的两个人并不贫血,为什么身上会带着这种补血的药呢?”
我师父说:“他们吃这种药,也是为了献祭吧。查到开药的人是谁了吗?”
孙先生很无奈地叹口气,说:“开药的人叫董大宝,和死在一级路附近的乞丐是同乡,我去找他的时候,他刚死不久,是自杀,上吊死的。董大宝就是一个倒卖旧货的二道贩子,他不懂中医,这样一道偏方,应该也是别人给他的。我怀疑,将这种药方给他的人,在这些案子里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
仉二爷的表情变得有些沉了:“冯有义不是让人盯着董大宝了吗,怎么还是死了?”
“这也怪不得监视董大海的民警,”孙先生说:“自杀这种事,防不住的,而且他家里的门窗上都挂着黑布,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我师父解下腰间的旱烟,点上,闷闷地抽了一口,自言自语地说:“每一个牵扯进案子里的人,都没有好结果啊。李虎他们究竟想干什么呢?”
孙先生也从口袋里摸出一根被压得歪歪扭扭的卷烟,从我师父那借了火,一边点着了,一边说道:“不管他们想干什么吧,乱坟山的最后一个祭品,他们无论如何也会想办法夺回去的,咱们只要在乱坟山守株待兔就行了,他们肯定会出现。你可别忘了,这些个祭品,他们可是煞费苦心地养了足足二十五年啊。”
仉二爷摸着自己的下巴,略带担忧地说:“就这么把他们引出来,是不是有点太着急了?”
我师父叹了口气:“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乱坟山的第六个人,可能是让李虎他们现身的唯一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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