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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间我们吃了几次饭,也休息过几次,连续的跋涉又让刘尚昂和梁厚载变得烦躁起来,刘尚昂甚至说,光线的转折点,也许就是一个吸引我们朝错误方向行走的幻象。
我只能一边想尽办法安抚他们的情绪,一边带着他们继续前进,到最后一段路的时候,我必须连哄带骗才能让他们两个前进。
在这无尽的黑暗中,他们两个再一次面临崩溃,我觉得我自己也快了。
好在我们最终还是来到了那个折光点,它确实离河道不远,但却位于一个我们从未达到过的地方。而且折射光线的不是镜子,而是一座表面非常光滑的石碑,借着映射在石碑上的金光,我清晰地看到碑面上被涂抹了很多泥巴,这些泥如同老人斑一样松散地附着在碑面上,它们已经完全干透了,干燥而坚硬,有些泥斑上还出现了一道道裂痕。
我站在石碑前观望了一会,而后就对刘尚昂说:“瘦猴,想个办法爬到上面去,把石碑上半段的污泥清理一下。”
刘尚昂从我的背包里拿出一根钢索,将锁的一端绑在登山镐上。他后退了几步,猛力将登山镐掷向了石碑上方。
随着“啪”一声响,登山镐精准地钉进了石碑顶端,刘尚昂顺着钢索快速上爬,一边爬,一边清理着附近的干泥。
这些泥也不知道在石碑上黏了多少年,以至于变得异常牢固,刘尚昂每次挥动工兵铲,都要用上极大的力气。
我和梁厚载也没闲着,刘尚昂清理石碑上半段的干泥,我和梁厚载就清理下半段的,不得不说的,石碑下半段的泥要比上半段多得多,也厚实得多。
在清理的过程中我们发现,这些糊着泥巴的地方,都是一个个形状规则的圆形坑洞,坑中非常光滑,当泥被完全清理干净之后,坑洞表面甚至在金光的照耀下泛出了一层略显油腻的光泽。
所有的圆坑都集中在金光能够覆盖的范围内,光线照射到光滑的坑壁之后再次发生了折射,一道道纤细的光束穿破黑暗,照向了黑暗中的其他石碑,在黑暗的远方,我看到了无数石碑表面泛起了金色的光泽,光束照射到它们之后,再次发生了反折。
我也不知道从隧道中照射出来的这一道金光究竟被反射了多少次,只知道每一次反射之后,新的光束就会变得暗淡一些,尽管石碑的表面粗糙,但反光能力依旧比不上光滑的金镜,以至于光线在不断被反射的过程中出现了巨大的损耗。
看到金色的光束变得越来越虚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