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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对于粱厚载的说法,我只赞同其中的一部分。
韩晋确实是个偏执狂,但这样的偏执,并不仅仅因为他对术法的过分热忱,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是他想要在那些曾经嘲弄过他的人面前证明自己是对的。
我无从知道他当年都经历过什么,也无从知道他被嘲弄时的种种细节。
只知道那些嘲弄过他的人给了他极大的怨念,而这股怨念则在他的心中慢慢生根发芽,现在,他怨恨的是过去的同学或者老师,但即便他最终证明自己了,我想,他依然会继续怨恨下去,如果让他拥有力量,他会随意惩罚那些有不愿给予他赞许的人。
而他为了证明自己是对的,永远是对的,将不惜牺牲任何一个人。
这时我突然想起了王庄的刘寡妇,记得当年师父提起她当年的遭遇时曾对我说,当一个人习惯于怨恨的时候,离万劫不复也就不远了。
我不确定韩晋是否承认自己是一个陷入怨恨中无法自拔的人,但如果放任他继续偏执下去,他一定会进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想到这里,我转头问刘尚昂:“这个城市里也有我包师兄的线人吧?”
刘尚昂立即纠正我:“不是线人,是朋友。”
“对,朋友,”我说:“能不能找个人来盯着韩晋,别让他再出什么问题。”
刘尚昂向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
我们三个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昨天睡了那么久,可我一回到家还是觉得有些困乏了,简单洗漱了一下就打算去睡觉。
回卧室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的粱厚载一直用很不安的眼神看着我。
我知道我晚上会做噩梦,但在行当里混了这些年,我什么没见过,倒不觉得怕,只是担心自己又会像昨天一样头疼不止。
这边我刚关上门,躺在床上,就听见粱厚载在客厅里喊:“把柿饼放在枕头下面!”
“知道了!”我快速应了一声,关上了卧室里的灯。
从小到大,我入睡的速度一直是很快的,躺下不到一分钟就能打呼噜。
这次也是一样,我躺在床上稍微忐忑了一阵子,然后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叮叮叮叮叮——
我感觉这一觉才睡了没多久,手机的闹铃声就响了起来。
此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