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怀里,问他:“你爷爷呢?”
男孩指了指山坡的顶端:“爷爷去山上扫墓了,晚上回来。”
杜康点点头,男孩接过腊肉,就一溜小跑地回了屋。
我们也陆陆续续进了屋子,一进门,就能闻到扑面而来的霉味,刘尚昂的五感比我们所有人都强,他不由地皱起了眉头,拿手在鼻子前不停地扇着,驱赶着弥漫在空气中的味道。
杜康笑了笑,对他说:“忍忍吧,咱们就住一个晚上。”
刘尚昂点了点头。
除了四面围墙,房子内部没有其他的墙体,只有几根粗壮的木头柱子顶着房梁,我看到其中一个柱子上有条很宽的裂痕,里面还结了蜘蛛网。
男孩径自走到一个用黄泥砌成的灶台旁,又捡了柴火,好像要生火做饭。
我将吉他包递给了粱厚载,过去帮忙。
十年前,大舅家的灶台也是用柴火的,我对拾柴做饭这种事很熟悉,男孩好像有些怕我,我走过去以后,他就怯生生地躲到了一边。
直到我点着了灶地的干草末,将柴火一根一根地方进去的时候,男孩很惊奇地问我:“你会生火啊?我爷爷说,城里人都弄不了我们这里的灶子。”
我抬起头来,给了他一个笑容:“你叫什么?”
“杨喜乐,姨伯他们都叫我小草,我爷爷叫我鬼娃儿。”男孩很认真地回答我。
他很瘦,手上脸上都粘着黄土和灰尘,我从口袋里拿出湿巾来给他擦手,一边问他:“你喜欢哪个名字?”
男孩依旧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说:“我喜欢爷爷。”
他没说喜欢哪个称呼,只是说他喜欢爷爷。
我将湿巾扔进了火势渐渐猛烈起来的柴火堆里,对他说:“晚上我来做饭,你先吃点饼干垫一垫,别吃太多了,省得晚上吃不下菜。家里有米吗?”
男孩摇了摇头。
我有转身问刘尚昂和粱厚载:“你们俩谁身上带现金了?”
他们两个掏了掏口袋,还真凑了不少钱,我就让他们到村里去,向村民买一些米和菜,如果能弄到面粉和咸菜,也尽量弄一点回来。
刘尚昂和粱厚载出门的时候,仉二爷还吆喝了一声:“顺便问老乡要一坛米酒。”
听到仉二爷的话,杜康不由地冲二爷笑了,可二爷没理他,将头扭到了一边。
鬼娃拆了一包饼干,问我们吃不吃,仉二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