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康说话的时候,仉二爷就时不时地朝他这边看。
杜康察觉到了仉二爷的目光,冲仉二爷笑了笑,仉二爷立即将脸扭到了一边。又一次自讨没趣,杜康无奈地叹了口气。
矮骡子走了,大雾却依然没有消散的迹象,而随着我们越发深入,雾气中渐渐出现了阴气。
那是一股直接弥散在空气中的阴炁场,我也无法找到它的源头。
粱厚载说,这里之所以出现阴气,还是因为邪神的炁场淤积不散,大量邪祟受到这股炁场的吸引而在这个地方逗留,又加剧了盘根在这里的阴气。但只要进了邪神的领域就看不到邪祟了。
我们离怨气的源头越来越近,空气中的阴气也越来越重,可路上的植被却越发稀疏起来。虽然附近也长了一些树,可这些树木不是长得奇形怪状,就是已经枯死。
邪神的存在,对生态果然是有影响的。
中途,我看了看表,却发现秒针已经不动了,我朝着粱厚载晃了晃带着表的手腕,问他:“这也和邪神有关系吗?”
粱厚载点头道:“在邪神的地界上,只有日出日落,但时间是不存在的。”
我没听懂:“什么意思。”
粱厚载说:“大概就是说,所有用来记录精确时间的东西都会失效吧,我猜应该是这样。”
这时候,我身后传来了老杨的声音:“前面就是大崖。”
他现在还被仉二爷扛在肩膀上,说话的时候气息不太连贯。
我朝着前方看了看,却没看到悬崖之类的东西。
老杨从仉二爷的肩头滑了下来,他活动了一下腿脚,觉得没什么问题了,才走到我身边,指着地面说:“看到这些柴火,就说明快到大崖了。”
我这才留意到地面稀稀拉拉地散落着一些干树枝,这些树枝被人修剪过,过于散碎的枝杈都被折断了,只留下一根光秃秃的杆。
杜康凑了过来,看了看地上的秃柴,对我说:“这是矮骡子留下的,他们应该是提醒族群里的其他人,不能再向前走了。”
我点了点头,继续向前走。
越靠近大崖,植被就越稀疏,三十分钟以后,地上已没有秃柴,看来连矮骡子也不敢深入到这片区域。
不时有游魂从我的视线中飘过,它们身上的炁场和空气中的阴气完全吻合,但仅仅是几只游魂,无法形成这么大面积的炁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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