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直到我们穿过最后一片稀疏的死树,我才明白阴气是怎么来的了。
就看到前方有一群厉鬼似的鬼物正团聚在一起,不时朝空中挥洒着什么东西,从他们手里扔出来的东西,看起来像是发黄的纸钱,但那东西是灵质的,没有实体,上面带着很醇厚的阴气。
“纸钱”飞离鬼物的手掌之后,就快速飘向了远方,它们在飘动的过程中快速消失,而上面的阴气则挥散到了空气中。
我指了指那些鬼物,问粱厚载:“这些鬼物是厉鬼吗?为什么它们身上只有阴气,没有其他的邪炁呢?”
粱厚载摇头:“不清楚,也许它们身上的其他炁场,都被邪神夺走了吧。师父给我的那本书上说,邪神是将一切接近它的邪气都吸入自己的领域。”
杜康走了过来,对我说:“这里的邪神智商很高,它奴役了这些鬼物,让它们将阴气散播出去,这样一来,就会有其他邪祟靠近这里。当这些鬼物身上的阴气所剩无几以后,就会变成普通的游魂,在林子里四处游荡。它们被束缚在这里,其实也很痛苦,对于鬼物来说,撒出去的那些阴气,就相当于他们身上的血和肉。你可别想着驱散这些鬼物,你只要动了他们,邪神立刻就知道有人进来了。”
说到这,杜康指了指老杨,笑着对我说:“现在老杨应该又听到叫魂的声音了,这些鬼物要找一个替死鬼,好顶替自己做这些事情。”
我望向了老杨,发现他躲在了仉二爷的身后,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紧张。
杜康看着老杨,脸上竟然露出了非常愉悦的笑容。
我不由地皱起了眉头:“这很好笑吗?”
没想到杜康竟转过头来,狠狠瞪了我一眼。
其实从杜康拿出黑蝎尾的那一刻开始,我就觉得他身上好像发生了某种变化,那时候我也说不上来他到底是哪里变了,只是觉得他好像已经不是他自己了,不管是说话时过于急促的气息还是语气,都不像他之前的样子了。
仉二爷冲我挥了挥手:“有道,你不用理他。”
我朝仉二爷那边看了一眼,又望向了杜康,他的视线已经从我身上移开,此时正盯着那些鬼物出神。
粱厚载从口袋里拿出一张辟邪符,贴在老杨的后背,又给了老杨一张叠成三角的符箓,让老杨放在上衣的口袋里。
有了辟邪符,阴气无法再侵入老杨体内了。可惜这次来贵州的时候走得太急,我没带守阳糖。
老杨看不到鬼物,但辟邪符帮他屏蔽了鬼物的叫魂声,他这才长舒一口气,脸色变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