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手表,已经是十点多了,如果这个点回去,我妈肯定又要起床给我们做饭。思来想去,我还是决定今晚在旅馆凑合一晚上,明天上午再回家。
没想到刚在一家旅店里安顿下来,我妈就给我打来了电话,问我什么时候放假。
我说我已经回来了,见时间有点晚,本来打算在外头住一晚上来着,结果被我妈好一顿数落,说我回到家门口了都不进家,在外面住个什么劲。
于是我又叫上了刘尚昂和粱厚载,退房、回家。
在我上大学以后,我爸妈就搬回老家了,但我对老家的路不算太熟,指挥着刘尚昂绕了好大一个圈子才算是来到的村口。
刘尚昂一边将车开进村子,一边问我:“道哥,你咋连自己老家在那都不知道呢?”
我说:“没回来过几次,去年回家还是大舅和王强接的我,我一路上老走神,也没记路。”
回想一下,我长那么大,好像就回过四五次老家,头两次年纪很小不记路,后来师父带来我过一次,可那次之后没多久,村子外面的公路就改道了,那是我唯一一次用心记路,结果记了也白记。
再后来,就是从寄魂庄回来以后的事了,可每次坐在冯师兄的车上,我基本上不是睡觉就是看手机,根本没特意去记路。
这次即便是进了村口,我还要不断回想自己家在哪,还好我爸走到村路上来接我们,不然的话,我估计我都找不到家门。
我们一下车,我爸就问我:“这是哪来的车,怎么车牌不大一样呢?”
我就向我爸解释:“我们在贵州二手车市场淘的,只有个临时牌。”
我爸盯着我看了一会,突然笑了:“你这气色比以前好多了。”
听到我爸的话,我也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
师父过世的这两年里,说实话,我一直都没有振作起来,头一年为师父守丧就不用说了,刚上大学的时候,我解开了心结,可生活的状态却没有改变,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出不来。
直到渤海湾那边出事,庄师兄的一通电话让我心思重新回到行当这边,不然的话,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恢复过来。
我爸见我不言语,也笑了笑,跑去给刘尚昂找停车的地方了。
一进家门,屋子里就飘来了面汤的味道,我知道是我妈煮了面条。
在我的老家有一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