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我继续前进。
虽说还是有点不放心,可现在毕竟不是说话的好时机,我点了点头,就朝着更深的地方走了。
当我从梁厚载身边走过的时候,梁厚载看着冯师兄,也猛皱了两下眉头。
这条墓道,或者说花廊其实很短,前后也就百余米的距离,花了不到一分钟时间,我们就来到了墓道的尽头。
墙上的铜门已经破碎,长在门顶的彼岸花正快速枯萎着。
因为不放心冯师兄,从刚才开始,我就一直拉着他走在我旁边,他来到门前的时候,抬头望着石壁上最后一朵红花,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我正想催促冯师兄,冯师兄却朝我摆了摆手:“让我送它最后一程。”
在他说话的时候,那朵花上的光芒已经彻底暗袋下去,随后,花瓣掉落,墙壁上只剩下了一条光秃秃的花杆。
冯师兄叹了口气,突然问我:“有道,你说,如果我不是在很小的时候就遇到师父,会不会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人?”
这个问题给我的感觉很怪异,我想了想,没有直接回应冯师兄,而是将这个问题重新抛给了他:“冯师兄,那你说,如果我不是在十岁那年入了师门,到现在,会不会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人?”
冯师兄盯着我,沉默很久之后才开口:“我不知道。”
我说:“如果没有遇到师父,我也不知道自己会怎样。可正是因为遇到了师父,我才是现在的左有道,师兄也正是因为遇到了赵师伯,也变成现在的冯有义,不是吗?”
冯师兄愣了愣,片刻之后,他突然笑了,还在我肩膀上擂了一拳:“你这小子,嘴巴上毛还没长齐就学会教训人了!”
这才是冯师兄平时的样子。
我就冲着他笑:“我都二十好几了,你别老把我当小孩行不行。”
“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个孩子,”冯师兄先是笑了笑,接着又叹了口气:“嗯,你说得没错,活在当下最重要。”
什么活在当下,我刚才的话明明没有这层意思啊。
说完这些话之后,冯师兄好像放下了很大的包袱似的,舒了很长很长的一口气,随后对我说:“走吧,出去以后我请你喝大酒。”
一边说着,冯师兄就撤到后面去了。
看他走路的姿势还有说话时的样子,全都恢复了正常,我也就松了一口气。
冯师兄刚才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陌生,又说了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话。
这件事至今也是一个解不开的谜,不过厚载曾推测,冯师兄很可能是在闻到彼岸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