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香之后,唤醒了前世的记忆。
我不知道厚载的推测到底对不对,但我知道,从那天以后,冯师兄确实有了一些变化,他比过去更重视家庭,为人也比过去稍微圆滑了一点。
可除了冯师兄之外,那天进入花廊的人都没有任何明显的变化,似乎只有冯师兄一人受到了影响。
之前看到有人在评论里猜测我冯师兄可能是葬教的内奸,这会我也不怕剧透了,索性就帮他和庄师兄正个名吧,在我们寄魂庄,是不存在内奸的。
我这人就是这样,扯着扯着,一不小心就扯远了。
思绪回到我站在花廊尽头的那个时刻,梁厚载和我一起看着冯师兄回到大伟和刘大喜之间,随后他转过头来对我说:“一千年过去了。”
起初我也没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直到几秒钟以后,墓道里的彼岸花大量凋零,几乎是在眨眼间的功夫,血红的花瓣全部飘落,整个墓道都被这些飘动的纤细花瓣给占据了。
即便是从花杆上落下来,那些花瓣上还带着一丝微光,这样的光围绕着它们,形成了一道道血色的残芒,竟让这个冰冷的墓道显现出一份动人心魄的美感。
一千年过去了,彼岸花开的一千年过去了,随之而来的,是一千年落叶。
我隐隐有种感觉,似乎我今天能到达这里,见证彼岸花的凋零,也是一世祖早就安排好的。它开了一千年,我却不曾见到它,直到它凋零的最后一刹那,我才见证了它在这一千年中曾经存在过的证据。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些开了一千年的花系数凋零,我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似的,特别难受。
随着那些飞舞在半空中的花瓣渐渐暗淡下去,从手臂上传来的痛感也一点一点地消失了。
到最后,整个墓道陷入黑暗,而我们手臂上的咒印也彻底失去了光芒。
我在心里长吐了一口气,转向了那扇破碎的铜门。
当时刘尚昂他们还望着花丛的方向,手电的光束也没有打过来,我就看到在门另一侧黑暗中,有一抹非常淡的蓝色。
那是一团很暗的蓝光,如果不是我面朝的方向完全么有其他光源的扰乱,我想我不太可能发现了。
就连刚才从墓道中透出去的红光,都不能将它彻底掩藏起来。
就在这时候,刘尚昂他们转过头来了,手电的光束也穿透门框,照进了对面的黑暗。
这样一来,那团蓝光就彻底被新的光束压住,完全看不见了。
我连忙抬了抬手:“关灯!”
刘尚昂他们也没多问,立即关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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