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来历不简单,我还要好好地审一下,你派两个得力的人将此子送回临淄四合庭,交给我门中的潭斟师弟,就先关在他那里吧。等咱们这趟差事完事了,我再回去好好的琢磨琢磨他。这件事我不想更多的人知道,明白我的意思吧。”
颜云挪动着僵硬的身体在地上猛地磕了几个响头,哭泣的大喊道,“请祖师放心,这件事再办不好,我自己就死在外面,绝不再给您老惹厌。”
停了几息,阴恻的声音响起来,“办不好,死的就不是你一个了,掂量着去办吧,滚!”
颜云打了一个哆嗦,挣扎着爬了出去。到了大门外,被两个属下扶了起来,咬着牙在地上慢慢地走起来,腿已经跪地没有感觉了。
两天后的半夜,一辆车厢罩着黑布的平常马车从宅子后门缓缓驶出,消失在黑色的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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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吹过,已然变得漆黑寂静的台城中随着咔咔的几声,城门被关上落锁了。
在伯爵府内一所昏暗的偏殿中,宦人们急匆匆的将房门关好,门帘落下,小步轻跑着尽快远离屋内压抑的气氛。
依旧是一身黑袍但满脸疲惫的虞习将一把短刀轻轻的放在面前的案几上。
他喝了一口茶,沙哑着嗓子继续说道:“大营派人找到他们时,只找到了两个同行老卒的尸体,没有找到大兄的尸体,还有一人失踪。现场显然是经过一场恶战。白狄部也派了很多人去找,贡布带着红翼鹰武士找遍了那片山林,只在距离战场很远处找到这把大兄的短刀,现场留有一大滩血迹,其他再无他物。据此推断,周南大兄可能是在和妖兽大战负伤后跑到那里,然后尸身……”
虞习紧闭了嘴。
虞琳脸色苍白如白娟,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眼前的短刀,一声不出仿佛一个木头人。虞宣也坐在一边,已经哭成了泪人。
虞习等了半天,见虞琳一句话不说,也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安慰的话,看着妹妹消瘦的躯体、苍白的面容,深深地叹息了一声,站了起来,走到门口犹豫了一下,返身将案几上的短刀收入袖中,离开了偏殿。临走时,嘱咐服侍的宫女要仔细看好虞琳公主。
虞琳就这么静静地坐着,没有眼泪,没有话语,就这么静静地坐着,仿佛成为了一个石刻雕像。任由夜空中的月光洒落在她的身上。
夜色深沉,偏殿内灯烛燃起。枯坐了几个时辰的虞琳叹了一口气,缓缓站起,面无表情如死人般向后面寝殿慢慢走去。眼睛哭的像桃子般的虞宣站起来,轻轻的拉着虞琳的袖子,柔声的安慰着。
虞琳扭过头两眼呆滞地看着妹妹,呢喃的说道,“是他们杀了南哥……南哥救了我,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呢……我已经答应嫁给齐国了……我已经答应嫁给齐国了啊……他们为什么还要杀他呢……现在我不想嫁了……我不想嫁了,不想嫁了……”
虞琳嘴里呢喃着慢慢的向后面走去,虞宣惊恐哀伤的捂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