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丁香的回答,全在石韦的意料之中,他不禁摇头一叹。
“石郎中,我爷爷的病,莫非无药可救了吗?”丁香见他这副神情,顿时又紧张起来。
石韦淡淡道:“丁老伯这病也算不上什么疑难杂症,他只是因瘀血阻滞了经络,所以才会导致痛症而已。”
丁香大喜,忙道:“既然如此,那就请石郎中速速开方子,让我爷爷少受一天的痛苦也好。”
“我话还没说完。”石韦表情凝重起来,“丁老伯这病要治并不难,但却需先用针灸法活血通络,后用热敷、按摩之法调畅气血,最后再服用汤药、丹丸调整全身的气血阴阳,前后至少治疗一个月才能痊愈,这其中的花销不是个小数目。我冒昧的问一句,丁姑娘你可负担得起吗?”
这才是石韦先前未曾直言这丁老汉病情的原因。
石韦先前就在想,丁老汉这病并非奇症,沈厚朴那老家伙的水平虽不及自己,但要治此病也该不在话下。
可那姓沈的却连诊视的机会也不给就把这丁老汉哄走,原因很简单,治这病要花不少钱,而这丁氏祖爷俩衣服上补丁落补丁,一看就是穷鬼中的穷鬼,估计每日吃饱饭都成问题,又哪来的钱付诊费。
那丁香顿时脸畔泛红,低着头揉着衣襟,石韦目光向下移动,见她左脚那只草鞋也已烂了半边,秀气的脚指头一个劲的往里缩着。
她扭捏了一会,忽然又给石韦跪下,砰砰磕头不止,口中不停的哀求道:“求石郎中行行好,救救我爷爷,求石郎行行好……”
她这般样子,惊动了外面的樊佩兰,入得诊室,一见此状,吃了一惊,忙是要去扶那丁香起来。
这位小姑娘也够执着的,眼见石韦不答应,任凭樊佩兰怎么扶,偏就是不肯起来。
“远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樊佩兰皱着眉头问道。
石韦遂把方才之事说与了师娘,樊佩兰听罢之后,脸上已尽是怜悯之色,叹道:“我看她祖孙二人也够可怜的,反正咱们现下手头也不那么拮据,不如就免了她们的诊金药费吧。”
樊佩兰生性善良,这时自然又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