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静玉却瞪了石韦一眼,沉声道:“咱们念慈庵被封,主持和众尼四处逃难,便是受此人所害,静玉这病不治也罢,岂能受他恩惠。”
她说着,更是强撑着病躯要走。
没想到这小尼姑竟有这般骨气,这倒是让石韦颇为欣赏。
只是,她的那所谓的骨气,却又让石韦感到几分可笑。
当下他也不阻拦,反是哈哈大笑起来。
静玉见状,眉色不禁一凝,怒道:“你这人果然心地不正,害了那许多人,非但不知后悔,竟还笑得出口。”
“我不是笑别的,我只是笑静玉师太你不明事理而已。”石韦言辞中充满了讽刺。
说话之时,他的目光更是肆无忌惮的扫向静玉,只瞧得这小尼姑脸畔微泛红晕。
静玉闻言变色,质问道:“我如何不明理事?”
石韦不紧不慢道:“前番我遭人陷害,为南唐国主所怒,险些枉送了性命,若非宋使相救,又岂能逃得一命。那李煜心胸狭窄,昏庸无道,杀不死我就迁怒于不相干的人。真正害了你们的人,分明是李煜那厮,你不去责怪真凶,却将罪责推在我这个同样是受害者的人身上,静玉师太,你这就叫明事理吗?”
石韦这一番话,倒也道出了一腔的“冤屈”,而且他这番话确实也有理。
寒镜听罢,不禁点头道:“石施主言之有理,咱们念慈庵遭难,全是那昏君的错,岂能怪在石施主身上。”
静玉也不是那愚蠢之人,石韦这番话的道理所在,她岂能听不明白。
只是她生性有些固执,原本一腔怒意,被石韦几句话轻易的驳回,心中便觉不痛快。
这时她再见得连师父也向着石韦,更是感到难受。
心急之下,她忽觉头目晕昏,腿脚一软便歪倒下去。
“静玉师太!”
石韦眼急手快,忙抢上前一步,将她麻利的接入怀中。
当静玉神智稍稍清醒些时,却猛然发现自己竟躺在石韦的怀中,霎时间便窘羞无限。
“你放开我!”
她用力推向石韦,试图从他怀中挣脱,不料这般一急,只觉眼前一片剧眩,立时便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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