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候,石韦便坦然自若的将早已准备好的一套理由道来。
他称自己投归大宋以后,便在和州落脚,以开医馆为生,不久前又搬到历阳城来,开了这间医馆。
石韦的解释合情合理,那师徒二人虽然唏嘘不已,却也信了。
这时便轮到石韦向她二人问道:“寒镜主持,你们怎会来到历阳的,看你们这副样子,莫非是念慈庵出了什么事不成?”
提及这般事,那师徒二人顿露伤感之色,寒镜不禁摇头一叹,便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原来自从石韦北投大宋后不久,朝廷方面便派了人来当涂,将县令辛夷撤职下狱,而且还大肆的抓捕跟石韦有关联的人。
那辛夷供称因是寒镜的推荐,他才会认识石韦,故是官府便将念慈庵一并查封,庵中诸尼被抓得抓,逃得逃,就此分崩离析。
寒镜因是平素广施恩惠,便在一位好心渔夫的帮忙下,和徒弟静玉逃往了江北。
她师徒二人走得匆匆,没带什么钱财,这一年以来,便只能以四处化缘为生。
月余前她二人化缘到了历阳城,不想静玉忽染疾病,一直不见好转,后闻知城中有一间医馆广施义诊,她师徒二人便巴巴的前来,
却不想,竟会在此遇见石韦这个故人。
听她这一番故事,石韦却才知道,自己跟李煜的那一场翻脸,竟是连累了不少人。
至于辛夷那厮,下狱了倒也是活该,只是这寒镜到底也待自己不错,却累得她受这些苦难,石韦便心有几分不安。
“累得念慈庵遭此劫难,石某实在是过意不去啊。”石韦感叹道。
寒镜却摇了摇头,苦笑道:“这是朝廷不讲道理,胡乱牵连人,岂又关得石施主什么事。”
这寒镜倒是明理。
石韦目光转向一直不语的静玉:“咱们稍后再叙旧,眼下先为静玉小师太治病要紧,师太,就麻烦你伸出手来,且让我为你号一下脉吧。”
寒镜大度,但那静玉却似怀有怨意。
自她见到石韦时起,就一直冷眼相看,这时听得石韦要为她诊病,非但没有半点感激,反而还更多了几分怨色。
“贫尼用不着石施主假装好心,主持,咱们走吧。”
静玉断然拒绝了石韦的好意,站起身来,当即便要走。
寒镜却是一惊,忙劝道:“静玉啊,你病得不轻,石施主是名医,且又是咱们乡里人,正好让他给你诊治诊治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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