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赵偌他们定不负众望。”
“当然,因为众根本没望。”
杨逸一口茶水方咽到一半。听了这话差点噎死,这不是打击年轻人的工作积极性吗?让赵偌那帮公子哥儿听到了,估计要集体杀回尚书省,那乐子就大了。
“你今天来,不会就是来找我打赌的吧!”
“本是来,但章相公洁身自好。这赌也就无从打起了。”
“有事说事,我忙。”
“章相公,做事要懂得劳逸结合,这样才不会忙中出错。”
“所以你名逸。”
杨逸再次呛住了,今天章老头是怎么了?就象更年期的妇女,杨逸可没有和更年期妇女聊天的兴趣,拿起自己的官帽弹了弹,其实章老头的桌案并不脏,纯属个人习惯。
章惇见他背负着双手,迈着四方步施施然离开,脸上不禁再次露出笑容来,杨逸的清闲,甚至有些无所是事,章惇一点也不在意;对于他,章惇再了解不过。
你想指望他天天扒在案头上打理如山的公文,想都别想,杨逸是那种瞧准了一件事,就狠狠地扎进去,干完了就想方设给自己找清闲的人,或者说他往往是给别人开好一个头,立即做甩手掌柜,那些琐碎的细务从不屑去理会。
象这回的财政预算、奢侈品消费税,一经通过,他本人就象和这事毫无关系了,有关政策落实的事,都丢给了三省宰相,六部尚书,自己跑去翰林画院冒充学生去了。
现在东京城里的小报,天天有关于他的报道,刚刚在朝堂上搅起一片惊涛骇浪,立即又传出什么踏花归去马蹄香,反正就没个消停的时候,想起这些,章惇忍不住一个人在签押房里暗暗发笑。
各个部门的人都在忙碌着,杨逸在皇城了逛了一圈,突然发现自己的学士院竟是最清闲的部门之一。
左右无事,杨逸便出了宣德门,沿着大街向西行去,只需走百来步便到右掖门外的翰林画院。
画院边上开设了许多商铺,半数是卖书画及笔墨纸砚的;
宣州出产的宣纸、歙州产的澄心堂纸、荆州产的硬黄纸,以及竹帘纸、藤纸、鱼卵纸、网纸、布纸,样样齐全;
兔毫、羊毫、鼬毫、狼毫、鸡毫、鼠毫,各种制作精美的毛笔挂满了店铺的架子,琳琅满目。
毛笔在秦朝之前还有多种叫法,楚国称之为聿,吴国称之为不律,燕称之为拂,秦谓之笔,从聿从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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