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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所做的事,多是凭书生意气,反对王安石新政时他冲在前面当急先锋,用的方法根本没有任何策略可言,最多只是会些小把戏。
比如王安石去世了,他帮皇帝写敕书时用些模棱两可的词语,称王安石是“希世之异人”,“异人”这种字眼用在对一个宰相盖棺定论的敕书上,你不能说不对,但却又难免让人从中品出些别样的味道来。
什么是“异人”?你可以理解为才华异常出众的人,也可以理解为怪物、不合常理的人。
这种小把戏,在真正的阴谋家看来,就象是小孩子过家家,只能博人一笑。
也正因为苏东坡不会玩阴谋,又凭着书生意气到处想表现自己的不同,说难听点就是很爱现,很招摇。
以至所有旧党还没事,他先就差点性命不保了,在后面一次次的政治风浪中,他也从未能幸免过。
对他,杨逸真不知说什么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用在他身上还是挺合适的。
瞧见他这番可怜样,念及他光耀千古的文才,可谓是华夏一块不可多得的瑰宝,又不免有些心软,所以才让萧忆指点他一下。
听了萧忆的话,苏东坡似有所得,沉思不语。
杨逸淡淡地笑道:“苏大学士,此案涉及两条人命,伤者数十人,何其重大,自当慎重审理,仔细调查取证,再三剖析案情,避免任何错漏,只有这样才能还双方一个公道啊。”
“只是”苏东坡只是什么?无非是双方都在逼他尽快给个说法,逼他结案,被双方逼着,所以他才急成这样子。
杨逸忍不住哈哈一笑道:“别人急,是因为别人等不了,可苏大学士有什么等不了的呢?你仔细调查取证,慎重审理,这本是你该做的事情,谁能说你什么不是呢?”
这下子苏东坡再不明白,那就是傻瓜了,但很显然,苏东坡不会是傻瓜。
他心中豁然开朗,脸上不由得露出一由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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