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周依旧不拘言笑,看朱常渊和徐尔默打得火热,竟然没有半点惊讶之色,道:“这位徐公子,乃是名门之后,乃是中书省的舍人”
“哦”朱常渊肃然起敬,道了一句:“果然有大家风范。”
中书舍人,原来只是中书省的一个小官,不过是个从七品。后来中书省其余官职在洪武年间均被废除,单单保留了这中书舍人。
论起品阶来,中书舍人比朱常渊这个主事要低三个台阶,可是,在大明,中书舍人的名气不知道要比工部主事大上多少倍。
没别的,因为中书舍人只是个闲职,并不是说谁想做就能做的。大明帝国的中书舍人,个个都是青年俊才,人人都是名门之后。
比如眼前的这个中书舍人徐尔默,他的爷爷当年也是内阁中的阁老。
比如当今温体仁温阁部的儿子,也是个中书舍人。
所以,面对这个看上去浪荡不羁的年轻人,朱常渊也不敢失了礼貌。倒不是怕,而是一种礼仪社会的尊重。
徐尔默从怀中掏出一张揉的皱巴巴的纸团,慢慢打开放到桌子上,正是朱常渊给刘云周出题的那张宣纸。
“没想到,将军文武全才,除了可以守家卫国保境安民之外,还精通数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呵呵,刘大人,你就是吃了这个亏”
一个区区从七品的中书舍人,就敢这样说落正六品的官员,除了出身和背景之外,自然还有些别的原因,比如,这个看上去貌不惊人的浪荡公子,其实也是个数术高手。
“徐公子恐怕高看他了。”刘云周哼了一句,又道:“他出的这道题,难是难了点,我解不出来,公子还不是解出来了。看来他的真才实学也是有限。”
徐尔默笑了笑,不理会刘云周,在他的眼中,刘云周这种数术水平只是个半吊子而已。
“这是先生你出的题?”
朱常渊点了点头。
徐尔默问道:“不知道先生是根据古书随意改几个数而已,还是确有深思熟虑?”
朱常渊摇了摇头,“我没有什么深思熟虑,仅仅只是随便改个数而已,如此,刘大人便做不出来了。”
“不”徐尔默眼中略有失望,道:“单纯的这道题做出来,是很简单的,我想问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