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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程树政心不在焉的回应了一句,好像根本就没有听程步筹在说什么,停了两秒钟,终于回过味来,突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严肃的大声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父亲大人,孩儿说,后日上午,工部主事朱大人在工部衙门开堂讲义,说是传授割圆大术,广邀京城内外人士旁听佐证。”
程步筹又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
程树政愕然的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站起来,走到他的面前,左看看右看看,道:“步筹,你脑子不是有问题吧,这种话你也信?”
“割圆大术?还开堂讲义?”程树政笑了,笑得很温和,却也很不屑,“古今往来越千年,你知道有多少名家大师在此折戟么?你知不知道,当年你的曾祖父我的祖父也曾经想要解开过这千古谜题,可最终一无所成。”
“你曾祖都无法解决的难题,你认为凭什么一个区区工部主事能够解开?”
程家人的骨子里,还是有这点傲气的。
当然,他们也有骄傲的资本,他们的先祖程大位确实是一位了不起的数术大师。
“父亲,此事千真万确,现在街头巷尾无不谈论此事,孩儿不敢有所欺瞒”程步筹认真的样子,丝毫没有打动程树政。
“以讹传讹而已,不必理会。”程树政复又坐在桌子前欣赏他的山水画去了。
“父亲”
“不要再说了。”程树政哪里肯听儿子解释。
不过,他今天注定没有机会继续欣赏那幅当代大家王时敏所作的《沧海图》了。
一个下人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前,躬身行礼,道:“老爷,工部员外郎李季李大人来到府中,求见老爷。”
“啊?”刚刚说到工部,工部的人就到了,程树政愕然了一会,然后将画卷起来放好,道:“我去迎迎他吧。”
“不用了程兄,我已经到了。”李季笑呵呵的从院子中走到程树政的书房前,道:“希望程兄不要怪在下唐突了。”
“哪里哪里,大人能来,正是蓬荜生辉啊。”程树政将李季请入客房中上座。
李季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在下此来,乃是有一事请程兄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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