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我面前的小张的母亲慢慢的闭上浑浊的双眼,身体向后仰去,“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大妈!”
“老婆子!”
我和曾怡馨连忙去扶小张的母亲,小张的父亲也反应过来,几步冲了过来一把住小张的母亲,按着她的人中,焦急的叫道:“老婆子,枫娃子出事了,你可别在出事啊……”
好在小张的母亲只是激刺过度暂时昏迷过去了,按了一会人中便醒了过来,醒来便哭道:“天啊,怎么会这样,这让我们怎么活啊。”
我和曾怡馨也只能好声安慰,别的什么也做不了,唯有摇头叹气。
小张的母亲似乎一下苍老了十岁,人也开始迷糊,不断的低声哭着,说些什么小张小时候多懂事多听话之类的,怎么也不愿意相信小张坐牢了,而就在这时,去地里摘菜花的花儿和妮子刚好回来,看到这一幕惊呆了。
“婶子,叔,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花儿扶着小张的母亲,焦急的问道。
“花儿,花儿,好闺女,咱家枫娃子出事了,杀了人了……”小张的母亲哭道。
“啊?”花儿当场就愣住了:“怎么会?这……这怎么可能……”
老头抱着小张的母亲,喃喃的道:“枫娃子糊涂啊,这事可咋整……”
“大哥,大姐,这是真的吗?枫哥真的做牢了?”花儿的目光看向我和曾怡馨,我想此时她多想我告诉她,这不是真的,这是个玩笑。可是,我的点头,让她心中的那一点希望彻底熄灭。
我和曾怡馨不知道是怎么样离开小张家的,小张父母和花儿的哭声就像一把刀绞在我们的心头,走了很远都能听到他们哭泣的声音。
“大哥大姐,小张哥为什么坐牢?”在回妮子家的路上,妮子问我们。
“都是感情惹的祸。”我叹了口气答道。
我没有马上将身上的五万块钱给小张的父母,此时任何安慰的话都是多余的,也许等他们平静一下后,再将钱给他们会更好。
中午的时候,我喝醉了,在妮儿家和黑老汉整整喝了一壶苞谷酒,我不知道为什么要醉,或许是替小张伤心,替小张的父母难过吧。
我醒来的时候,天已快黑了,摇摇头疼得快要烂掉的脑袋,从地铺上爬起来,想找口水喝,发现曾怡馨和妮子一家都不在,却听到村正中的打谷场上传来的骂声和哭声。
在农村总会有些人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吵架,我也不觉得奇怪,更没有出去看看的打算,自顾自的到拿着火堂边的茶水茶壶倒了一碗水,刚喝上一口,妮子气喘嘘嘘的从外面跑了进来,叫道:“大哥,你快去看看吧,花儿被他爹打了!你是城里来的文化人,快去帮着劝劝,我们都劝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