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枣收得很顺利,下午时不断有村民来来回回的过来送枣,到晚上九点多称完今天的最后称一时,老村长拔着算盘算了个总数,居然有近万斤,堆得妮子家的院子里全是。一百多个村民基本上每个人都摘了上百斤的冬枣,听起来也不算多,也就五吨,15000块钱这样子,但是这才是第一天,据妮子说今天摘回来的这些,只还是一点,要是全摘回来的话,怕是有二十几万斤,听得我一阵咂舌。
当天收的冬枣,当天结帐,这是说好的,所以,当村民们手中都拿着从我手中递过的二张或三张红票子时,黝黑的脸笑得比花还艳,在妮子家说说笑笑的比过年还热闹,直到近十一点时,村民们才陆陆续续的回家睡觉去了,准备明天早起进山继续摘冬枣。
忙完了后和老村长、妮子他爹闲聊了会,妮子提着一大桶热水过来说道:“天寒哥,洗洗澡也睡吧,明天还有得忙呢。”
“嗯,好。”我笑着答道,妮子伸手在桶里试了试水温,拿出一条新毛巾搭在桶边上,帮我提到院子里。
山村里的人家没有修洗澡房的习惯,男人洗澡通常在院子里,如果是夏天,就直接去村西头的那个湖里,女人们则提着水桶在屋里洗,想来妮子提的这个水桶就是她平常自己用的桶了,难怪刚才妮子的脸红扑扑的。
山里还真他娘的冷,我脱得赤条条的只穿着一条大裤衩站在院子里,冷得直哆嗦,三下五除二的往身上洗了洗便算完事了。
穿上干净的衣服回到堂屋,妮子他爹还蹲在火堆旁抽着旱烟,却不见妮子和她娘,想来回房睡了,黑老汉见我过走来连忙让了让,说:“烤烤火暖和一下。”
我点点头在火堂边蹲下,妮子他爹将旱烟杆递了过来,道:“抽一口?”
我看着那根有些年头的烟杆子,笑了笑接过:“好,那我就抽一口。”
妮子他爹帮我装上烟丝,从火堂里捡出一根燃着的树枝帮我点上,我轻吸了一口,一股辛辣的烟雾直冲我的胸腔,呛得我好一阵咳嗽,眼泪哗的就下来了。
“呵呵,刚开始是这样的,这烟是有点历害。”妮子他爹笑道。
我暗道,何止有点历害,这哪里是烟,简直就是烧着的干柴,抽下去都能把肺给呛熟了。我把烟标还给妮子他爹,说道:“叔,明天我想出山一趟,你能不能帮我照看着点?”
“出山?你这是?”妮子他爹疑惑的看了我一眼。
“没别的,”我道:“你看,今天一天收的枣就有上万斤,照这样下去的话,我看连堆都没地方堆,这种水果一类的枣也不能放得太久,所以我想明天出山去找十几辆拖拉机到果子沟等着,然后再去县城找几辆大货车,后天呢就不摘枣了,先停一停,我先把摘的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