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小张家时,花儿正提着一个桶猪食去喂猪,想来这些日子花儿一直在照顾着小张的父母,虽未过门去尽着儿媳的责任,这样的女孩在现这样一个浮燥冷漠的社会里恐怕已是不多见了。
花儿见我出现在门口,手里的桶“砰”的一下掉在了地上,溅起和潲水溅了花儿半身,花儿却顾也不顾的身我跑来,激动的问道:“天寒哥,你回来了?见到枫哥没有?他好不好?他的事怎么样了?”[]
“小张很好,你别担心。”我道:“不过……”
“不过什么?你快说!是不是枫哥要坐很多年牢?”花儿焦急的问道。
这时小张的父亲听到说话声从屋里快步走了出来,见是我来了,拄着拐棍忙向我走来,边走边问:“娃,你回来了?我家枫娃子怎么样了?”
花儿连忙扶住颤魏魏的老头,看着我道:“天寒哥,你快告诉我们吧,不管是一什么样的结果,我们都能接受,不管怎么样,我都能等!”
我叹了口气道:“小张身体很好,法院叛了他三年半。”
“啊……”老张头听我这么一说,身体更颤了,语无伦次的说道:“怎么会叛这么久?怎么会叛这么久……枫娃啊,……这可怎么是好……”
花儿也怔住了,可能她也没有想到小张会坐这么久的牢,怔了半晌也没说话,大颗大颗的眼泪直往下掉。
“大爷,你别激动,”我连忙扶住小张父亲,安慰道:“这已经是轻叛的结果了,说是三年半,但如果小张表现得好,有可能会减刑的,好的话二年这样就出来了。”
“不管是三年还是二年,我会等着枫哥的!”花儿用衣袖抹了把泪水,坚定的说道。
“娃,你……你回来了?”身后一个苍老的声音颤声叫道,我转过身去,小张的母亲正抱着一把柴火站在院门口。
“大妈,是我回来了。”我点头应道。
“快告诉大妈,枫娃子还好不!”小张的母亲扔下手中的柴火向我奔来,伸出满是裂纹的枯手抓住我的手,紧张的问道,眼里充满了期盼,我知道,她是在等我说,小张没事这四个字。可是,这种事情是瞒不住的,即便小张的父亲和花儿加上我一起骗她,也骗不住,我只得告诉她,小张被叛了三年半。
小张的母亲的脸上没有多大的表情,但却突然眼一闭向后倒去,我连忙将她扶住,花儿吓得失声大叫,小张的父亲也哽咽着边喊着“娃他妈,娃他妈”一边用手掐着她的人中,好一阵忙活,总算把小张的母亲给弄醒了。
“做孽啊。”小张的母亲刚醒来一双枯瘦的手拍在自己的大腿上,嚎啕大哭。
“婶子,枫哥只做几年牢,几年很快就过了,你别太伤心了。”其实花儿心里的难受并不比小张的父母少多少,但她却也是坚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