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伯这一辈子教出过多少人才,多的是天才又勤奋的后生,但偏就对这自家的小子束手无策,每次气急了也不过是用手里的藤条打他一顿。
但这蒯青自小就是他调教出来的,不仅是脸皮厚,身上的皮锻炼地更厚。
藤条打在他身上虽然有些疼痛,但根本就达不到小惩大诫的作用。
每次忠伯看着蒯青一边嘻嘻哈哈挨打,一边又龇牙咧嘴假装疼得满地打滚的样子,只觉得是又好气又好笑。
这一回也是如此,忠伯罚蒯青双肩各挂一把大石锁扎马步,可他倒好,竟然偷偷地卸了双肩的力道,将石锁垂到地面上偷懒。而且这厮狡猾地很,故意躲到柳枝茂盛的柳树下,假装找个有阴凉的地方,结果却利用柳树的枝条藏住他的小动作。
忠伯回头看他,起先倒还没有发现,但走近了之后居然听到了蒯青均匀而舒缓的鼾声,这货居然靠着柳树就这么睡着了!
忠伯气得直接一发狠,抽出藤条朝蒯青小腿狠狠地抽去,直抽得蒯青立刻从睡梦中回魂过来。
“哎哟哟!”
蒯青睁开眼一看,气势汹汹的忠伯已经站到了他的面前,凭他的机灵劲当然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赶紧将肩膀一颠,把石锁不动声色地再次扛了起来:
“大伯,怎么了?我刚才练功太投入,没注意到您过来了,嘿嘿。”
忠伯怎么会不知道他的这点小心眼?
“口水留下来了都不知道去擦,这话让老相爷来说,应该怎么形容来着?”
“全神贯注,专心致志,忘我投入!”
蒯青想也不想,几个词直接从嘴里蹦跶着就飞了出来,夸自己都不带半点脸红的。
忠伯气急反笑:“武的不会,怎么的,想学文考秀才啦?来来来,大伯我再教你一个词,什么叫做狂风暴雨!”
说罢,忠伯抽出藤条对着蒯青就是一顿狂抽,藤条的影子如同狂风暴雨一般打在蒯青的身上。
蒯青见势不妙,赶紧顺势一滚,趁机甩开身上挂着的石锁,就第一趟就开始大嚎:
“哎呀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