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倒是有不同见解。”
“哦?”
众人看去,一位长者正捧着卷子细细品读。
“刘先生有何高见?”
长者抚须沉思,略加思索之后这才娓娓道来:
“此文看似通透,似乎对官场之事十分明了,但以老朽之见,不过是隔岸观花,知其表而不知其里,初读觉得痛快,但再读就觉得不过是新瓶装旧酒,还是那些老生常谈的玩意儿罢了。”
“老先生此言有理,在下也是这么觉得的。”
那边又站起一位,附和老先生的观点:
“我猜此子定是家中有人曾做过朝官,自小耳濡目染了一些朝堂之事这才能作出有别于他人的言论,但细细读来不过就是道听途说再略加修饰,算不得什么高论。”
每一篇文章都如此争论再三,如此各个阅卷官之间才能对文章的水准有所了解,最终各自心中才能有所定论。
当然最终的评价是各个阅卷官暗中作下,一般不予示人,免得徒增是非。
在此期间柳如是自然也是多少会看上一眼,只是他不会发表意见,免得影响了众人的评判。
大晚上这府衙中一群文人秉烛达旦,真是热闹得不得了。
老袁躲在梁上听了半天连半个字都没听懂,只觉得这群人怎么都跟酒喝多了似的一会儿欢呼雀跃,一会儿又静悄悄的,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这!这!”
刚安静没多久的大堂之中,再次传出了赞叹之声。
只是这一次,阅卷之人似乎只顾得上感叹了,连半句概括都没能说的出来,他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却因为起身地太快把椅子带得直接往后一倒,“啪”地摔了好大的一声。
可这人却顾不上去扶椅子,更顾不上跟柳如是和同僚说声抱歉,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这卷子,半天这才憋出了一句惊人的评价:
“此文一出,头名解元非他莫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