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追究小皇帝的错误已经没有意义,只会进一步削弱小皇帝的威信,更不利于接下来的局势。
“好!很好!”
小郡主看看一脸厉色的江崖,再看看躲在他身后畏畏缩缩的小皇帝,心中的怒火愈加高涨,可话到嘴边还是又咽了回去。
江崖心里的想法,小郡主不是不知。只是这只能瞒得住庸庸碌碌的凡人,却瞒不过有心人。
欲盖弥彰,只怕会放任以后一错再错下去!
也罢,也罢,就让他去吧,论治理朝政谁还能比江崖更有手段?既然现在师门都已经派了江崖来协助,她又何必再去画蛇添足招人烦?
“江丞相!是我逾越了,这朝廷就请你费心了!”
小郡主一转身,告辞而去,不再去多问这君臣之事。
“小郡主,怎么样了?”
萧宁三人在外头等着,蒯青、杜仲是白身,他也不过是区区的八品官,如无诏令他也进不去,只能在外面等着。
小郡主摇摇头,把里面的情况说了一通。
“如此看来,天子南渡只怕是不可避免了!”
萧宁长叹,江崖说的是不错,可如此一来,北方的百姓又该怎么办?
“萧宁,刚才情况紧急你没跟我细说,为什么你非要阻止天子南渡?如今须弥山将大郑朝天下一分为二,北方又有北漠虎视眈眈,按理来说,应该是南方更适合韬光养晦一些才对?”
小郡主不明白其中的道理,萧宁不怪他。他怪的是那江崖居然也出此昏招,既然小郡主问到这里了,他当然也没什么好故弄玄虚的。
“郡主你且过来。”
萧宁就地蹲下朝几人招招手,几人便跟着他一起蹲在地上。
“郡主请看,如今天下局势大致是如此。”
萧宁捡起地上的一根断枝,在沙土上比比划划,勾勒出天大大势。
“诚然,就如郡主所说,江南富庶又无边境之危,的确是韬光养晦的好去处,只是这一去只怕就跟那司马氏南渡一般,再也没有回头之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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