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司马氏昏庸无能,我……”
小郡主刚要急着辩解,可是一想到最近小皇帝的那些作为,还还真没有什么说服力。
萧宁不与她争论,只是接着说道:“那郡主可知,打仗最重要的是什么?”
“士气!”
小郡主还没回答,身旁同样蹲着的蒯青先一步抢答道。
“不错!就是士气!淝水一战苻坚手中有百万大军,最后士气一落,不也最后被南方以少胜多?”
“郡主请看,自从十几年前北漠那一场侵略战之后,大郑朝将天下雄兵都集中在北方边境之处,而南方虽然富庶,可驻军不多,亦无良将,天子舍北就南,虽然财货不缺,可这善战之军就没有了。等南方大军建起反攻北方,那就又不知道是要多少年后的事情。”
“如今须弥山虽然突然出现,可北方地方官员尚在观望,还未必有多少异心;如果天子有心留在北方,定能稳定军心,也能稳住这些人的忠诚。可天子一旦南渡,北方数州,连同那些边军、边将以及各地官员就有被天子抛弃的感觉,士气必定大跌,在经过有心人的煽动,只怕北方少不得要出大乱。”
萧宁说得如此明白,小郡主哪里还能听不明白?
天子如果跑到南方去,那些被留下来得官员一来手中有兵有权,二来被须弥山拦在敌后山高皇帝远,三来有天子先负天下人的意味,那天下自然也就不必跟天子讲太多的忠诚了。
小郡主一听就急了,这么说来天子南渡还真不是什么好事!
“既然这样,那我这就再去劝一劝皇兄!”
“没用的,天子如今这么依仗江崖,只怕说再多也没有用。”
萧宁直起身来,目光不再看向天子所在的方向,而是回头望向北方,默然无语。
蒯青看他的眼神透露着深切的忧虑,上前问道:“小哥,是在担心北漠吗?”
“是啊,中原大乱,北漠怎么可能不趁火打劫?再或者,这须弥山跟北漠是否有联络,我总觉得厄吉的突然离去跟这天降须弥山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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