酌。”
椿寿苦笑了一下,很是谦虚的一拱手:“立夫兄,小犬幸得皇上破格捡拔,以我大清开国以来第一位异族状元而闻名天下,虽是上邀天恩,却也云路尚遥,现在说这些,不是太早了一点了吗?”
“以我看来……”陆建瀛轻咳了几声,很是慢条斯理的说道:“现在说这些,便是尚早了一些,却也是题中应有之意!”不等椿寿再说话,他便接了下去:“皇上登基以来,锐意改革前朝之非,不提盐漕二政,全以民生为本,单是上一次沈东川上折子弹劾文孔修,却为皇上揽过了责任,子密兄,你也是饱读诗书之人,古来圣贤之君,可有如皇上这般的吗?”
椿寿沉默不语,分明就是默认了陆建瀛的见解。
“老夫这一次和令郎盘桓良久,深得启发,便是此番有关英夷进京一事,也从中获益良多!”
千里来龙,到此结穴!椿寿大约的想到了陆建瀛话中的意思,却还有一些朦胧之感,当下问道:“不知道大人之意是?”
陆建瀛嘿嘿一笑:“子密兄,想来也和白水世侄未做深谈,又或者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英夷入京,乃是皇上圣心所望,只是因为礼法相约,故而才派遣礼尚,曾涤生等人远路到省,与英人就入京之事展开商谈。只是不知道孙瑞珍是不是不能领会圣意,一直不肯做有用之功。怕是会伤了皇上识人之明哩。”
“那,立公言下呢?”
“我想,等过年开衙,就独自上章,以高宗年间之事为由,请皇上放开怀抱,允准英人进京,而且不必行什么君臣大礼!”
椿寿糊涂了,这样的事情本来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又何必特为留下自己,单独说明?
陆建瀛看出来他的疑惑,轻轻一笑:“本来,背人焚草,君子当为。”他说:“只是此事乃是经白水世侄提点,方才开老夫茅塞,故而要和子密兄讲在当面。”
椿寿心中一动,感激的站了起来,兜头一揖:”小儿辈略有薄才,也要多靠老前辈提点一二!便是老夫,也要多些立夫兄点醒之恩。”
陆建瀛没有说话,很是安然的受了他一揖之答,彼此交换了一个莫逆于心的眼神,两个人同时微笑起来。
总督府门前,罗九从马车上下来,招呼着身后跟随而来的漕帮帮众,把准备好的礼物轻手轻脚的搬下车来:“都小心一点儿!可不敢给碰到了。”
“是的,九爷,我们知道的。”
礼物是放在一个硕大的紫檀木的架子上的,外面用红绸子包裹着,不知道装的是什么,不过有心人知道,罗九掌管着的江淮四能够和郑若增掌管的沙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