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明心里七上八下,看不出崔荆南的态度,好象很赏识,又好象是敷衍,极想和崔福打听一下,但是一来彼此初见,二来这时候也不宜结交过深,心里打算明早再来探探消息。
想到这里,两个人走到门口,刘文明从怀中拿出几两散碎银子,抓着崔福的手,强行放到他的手中:“崔兄弟,我一看你就觉得投缘,今天之事,因为哥哥我管理不善,倒让你在大人面前吃了排头。这几两银子你拿过去,买几杯酒,压压惊。”
“啊,这可不行!我家少爷不允许我们这些下人收受……”
“这可不算是贿赂银子,不过是哥哥我给你赔罪的。”刘文明嘻的一笑,把银子放在他手中,转身就走。
离开了客店,刘文明直奔县衙,通秉过之后,项进把他传了进去:“给大人请安。”
“起来,起来。”项进也顾不得和他客套,立刻问道:“怎么样,老刘,可见到崔大人了吗?怎么样?”
“见到了。全按卑职和大人商议的来过。崔荆南和他的几个仆人不疑有他。不过后来他的一个仆人失言,吐露了身份,卑职和他见礼之后……”
“怎么样?”
刘文明沉吟了一会儿,他说:“依卑职来看,崔荆南是个很难说上话的。”
“怎么说呢?”
“他问得很是详细,卑职多加解释,却见他似乎心不在焉,一副不以为然之色。待卑职讲说完毕,他也没有旁的交待,便端茶将我送出来了。”
“这样说来的话,你这一次去,竟是只和他说了一番县里的运作,其他的,一概没有探听得出来?”
“他只是说,粥厂所调合的粥米,略见稀薄。卑职和他解释的话,也不知道他相信了没有?”
项进考虑了一会儿,对刘文明说:“这些到也不用着急,崔荆南不过草茅新进,书生而已。懂得什么其中玄妙,更不用提他孤身一人到这莱芜县来,就是他有心振作,认真追查,手中无人,身边无助。没有证据,又岂能耐我何?”
“那,大人的意思是,不用理会他?”
“倒也说不上不用理会他。总之是不能太过热忱,也不要太过漠视。我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想来崔荆南在县里转上几天,没有任何收获,也便就会自己打道回府了。”项进说:“明天,明天你带着我的片子,到客店去把他请到县衙来,他是本省道员,本官守牧一方,这地主之谊,总是要尽一尽的。”
“是。”
把崔荆南请到县衙,项进全幅公服出临,带着县里的一干人等在县衙门口跪倒行礼,表面功夫做到十足十,引得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一个个交头接耳,都在猜测来人的身份。
彼此见过礼,项进把崔荆南请到县衙二堂花厅落座:“崔大人远路奔波,辛苦之极,我虽不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