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一点点嘛”
甘子义在一旁调笑,“怎么了?等不及要服侍我了吗?”
“老爷”
笑笑间,轿子在海河的码头边停下,顺着岸边的台阶下来,甘子义认真的看过去,这是一艘灯船,制作得很是讲究,也可以称为画舫。眼中浏览着画舫,肃顺扶他顺着搭好的跳板进到船上:“老爷,奴才扶您到后舱去吧。”
进到船舱,紫云进到后舱去更衣,甘子义左右打量,船上的前舱是饮宴之处,居中摆一张可容八人的圆桌,却只准备了两张细藤圈椅,桌上果盘、盖碗茶都已陈设停当,摸摸茶碗,温热恰好上口,甘子义也有点渴了,伸手拿过,欲做牛饮,肃顺赶忙说:“主子,这里的东西……”
“怕什么?”他没有理会肃顺的担忧,将一碗茶喝干,“你总是胡乱担心,要是给人家知道了,多失礼?”
肃顺讪讪然的一笑,“是奴才糊涂了。奴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幸得主子教诲,惭愧无地。”
“你下去吧,不是也识得码头所在了吗?明天早上来接我。”
“主子,不如让陆公公留下来伺候主子?身边没有得用的人,可怎么行啊?”
“不用,昨天不是也没有人吗?不还是照样好好的?去吧,去吧。”
看他心意甚坚,肃顺不敢多说,和六福跪下碰了个头:“主子,那,明天早上奴才再来请驾。”说完,才鱼贯出舱而去了。
他转过身去,这才看见紫云已经到了身旁,她换了一身打扮:意见玄色绸衫裤,系着珊瑚纽扣,头上梳个堕马髻,佩一支翡翠镶珠的金押发,鬓边斜插一排珠兰,薄施脂粉,加上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和在田园中所见,更大不相同了。
和昨天略有生疏比较起来,今天二人在船舱之中,可谓是熟客熟主,甘子义轻车熟路的拉着她的手,将她拥入怀中,先深深地亲了个嘴儿,唇舌纠缠,鼻息咻咻之间,一对青年男女都大为情动起来。
紫云勉强推开了他,“天还亮着呢。等到晚上,……”看甘子义面色红润润,女子忍不住调笑:“船都动了,还怕我借水遁跑了吗?”
甘子义向外看去,可不是吗?桨撸摇动,画舫离岸而行,已经到了河水中央了,这一天的天色也非常之好,蓝得如同一整块缎子般的水面波浪不兴,听着岸上鸟鸣啾啾,直让人有图画中游之感。
扭头向刚才出发时的码头望去,借着落日的余晖可以看见肃顺和六福正手打凉棚的向这边观望,甘子义心中难得的升起一阵暖意:六福不用说,肃顺这个奴才,只看这一片恋主之心,就可堪嘉奖,日后有机会要好好的提拔提拔
紫云不知道他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