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含笑靠近了一点:“老爷,用点晚餐吧?”
“好啊。”甘子义在花园中没有用过很多,这时候也觉得有点饿了,“怎么,是你亲手做羹汤吗?”
紫云一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有一层,奴家可得声明在先,船上只能吃斋,没有肉吃。”
“天热,吃斋更好,而况,”甘子义伸手去捏她挺立的胸脯,“有这么两团软玉温香的肉吃,还不知足吗?”
“啐”紫云娇媚的白了他一眼,“说说就没有好话了。”
“你胆子真大,”甘子义又说,“连个兜儿都不带?”
“天气愈加热了,兜肚压紧了,不受罪?”紫云说,“再说,船上没有别人,只有我们俩,穿来穿去,麻烦不麻烦?”
这样说话,就似是把甘子义当做最亲近的人来看待了,他心中不辨真假,只觉得听在耳中异常受用,嘿嘿笑了几声,“也对,也对。不要说衣着清凉,就是将……”他有心想说,‘将父母所赐的清白身子示人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一转念间,就知道这样的话在紫面前说起,只怕会很不中听,到时候气氛尴尬,何苦来哉?
看他沉默不语,紫云在一边说道,“老爷,今宵不说煞风景的话,只谈风月。您刚才和奴家说,有一个以奴家的名字而来的诗词?还没有说呢?”
“啊,是的。”甘子义被她逗笑了,沉吟了一下问道,“康熙朝有一首盛传一时的《贺新郎》,你知道不?”
“《贺新郎》不就是《金缕曲》吗?”
“是的。”
“那还用说?‘季子平安否?便归来,平生万事,那堪回首’顾贞观的这首词,家家传诵,就是连蒙童都会背的。”紫云蛮有把握的说。
“难为你还有如此才学。不过,却不是这一首。我说的这一首,不但在当年万口传诵,而且是千古绝唱。”他又加上一句,“匪夷所思,绝透了。”
“那,奴家就不知道了。还是听老爷您说吧?”
“你最好记下来,这首词要细细体会,才知其妙。”
舱中也备有书桌,找到一支笔,一个墨盒,墨棉一句干枯,又倒了些水在里面濡湿了,勉强可用,可是却没有纸,“就拿你那幅白绫手帕吧,用它来记就可以。”
紫云给他提醒了,将手帕铺好,提笔“老爷,您念吧。”
甘子义回忆了一下,慢慢念诵:“小酌茶靡酿,喜今朝钗光钿影,灯前晃漾,隔着屏风喧笑语,报道雀翘初上,又悄把檀奴偷相,扑朔雌雄浑不辨,但临风私取春弓量,送尔去,揭鸳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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