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宝?喜翻了心的碰下头去,“奴才不敢。只是奴才想,夷人不比我天朝百姓有心向善,往来天朝之人,从来都是贪图重利,若是只凭一人所说,就轻易相信所报款项,多花了几两银子事小,给夷人知道我天朝上下无有识人、任事之明,背后取笑,丢了皇上的脸面,奴才担当不起。”
“这且不去说他,”皇帝说道:“商贾本是四民之末,彼等人贪图利益,便是心中尚有君父,也难抵诱惑。这个什么文德斯的话,朕是不信的。天朝也用不到他来报效什么,该是多少钱一支就是多少钱一支。等一下你回去告诉他,该他赚的钱,天朝会让他赚,若是还敢借机生事,从中胡乱盘剥,难道在我大清,就只有他这一家商号吗?”
“是。奴才都记下了。”宝?咚咚的碰了记响头,然后又说,“奴才下去之后,就将皇上的圣意与文德斯宣讲明白,想来他见我天朝如此优容,也就不会再做那等昧着良心欺瞒之事了。”
皇帝一笑,摆手让宝?几个退下去,又把肃顺召了进来,“肃顺,神机营的兵事,整治得怎么样了?”
“回皇上话,神机营兵士招募之事已然告竣,共招募满汉兵员合计一万三千零六十八人,分别是:八旗满洲蒙古骁骑营卫枪兵二千四百名;八旗汉军排枪兵八百名;八旗汉军藤牌兵四百名。八旗汉军护军营兵一千二百名;各旗营挑拣而出的杂技兵一千四百名;内务府精捷营刀矛技艺兵二百名;内务府三旗调鸟枪兵七百名……,”肃顺也真是好记性,如此繁复的人员给他如数家珍般的一一报来,分毫不差。
皇帝心里默数着,听到这里问道:“这也只有七千余人,其他的人呢?”
“是,其他的六千余人,均是从直隶省治下及天下各省招募、或者自行到京中报名。奴才认真检索一番之后,确认来人身体健壮,本性良善的,方予以登记记录在案。”
“不论满人还是汉人,既然在一个军营中操练,就断不能再有什么满汉之分。将来这些人上到战场,都是袍泽手足,第一步要做的,就是要让他们有同僚的观念,肃顺,此事要和这些人宣讲在前面,要是在军营中有人因为地域,民族之别而出了任何的口角之事,朕就拿你问责。”
“是,奴才明白了。”
“你起来吧。”
肃顺碰头站起,看皇帝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神情间也是大有郁郁之色,他忍不住边说道:“主子,身担四海之重,虽是国事操劳,主子也要节劳才是的啊。”
皇帝蓦然抬头,“你怎么想到这样一句?”
“奴才不敢。奴才只是看主子面色不愉,心里为主子疼得慌。”
肃顺语出至诚,情见乎词,皇帝心中大为感动,不过他的性子便是如此,明明很看重他,表面上却装作很淡漠,“心疼主子,就把你的差事办好了,让朕少操点心。”
“是,奴才一定竭尽犬马之劳,为主子分忧。”
皇帝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又像是说闲话一般的问道,“端华现在在做什么?”
“奴才的哥哥蒙皇上天恩开释回家,感念皇上圣德之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