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深悔往日之非。现在每天在府中读书,连大门都很少出的。”
“上一年朕处置他,一来是为了他教子无方,才引致这样大的假门之祸;二来,载?惹出这样大的祸事,朕就是灭了他满门,也是他咎由自取。把他关进宗人府,也是让他好好想想,日后当会吸取教训,再不复往日荒唐。”
“皇上教训的是。奴才不敢欺瞒皇上,奴才也曾经到宗人府中去看过郑王,他对奴才切咎戾,都是由他教子无方引起,皇上将他关入高墙,正是为人无德,秉性荒疏所致。”
“朕记得,端华只有载?这样一个儿子吧?”
“是。端华只有一子,难免溺爱有加,多年以降,也就更加的无法无天了。”
“你呢?你有几个子嗣?”
肃顺楞了一下,立刻明白了皇上话中的意思,却装作不懂似的答说:“回皇上话,奴才有两个小犬。”
“都多大了?”
“一个五岁,一个三岁。”
“想来定然是依依可人,一片娇憨吧?”
肃顺点头一笑,“蒙皇上天语垂问,奴才的两个小犬驽钝之才,难堪大用。”
“昏话刚刚三五岁的孩子,怎么就说难堪大用了?”皇帝琢磨了一下,说道,“你和端华是血亲的兄弟,他膝下无儿,将来一旦故去,便是连一个送终的人都没有了。这样吧,朕替你做主,把你的那个老2,过继给端华,你以为如何?”
肃顺大惊,随即大喜赶忙跪倒碰头:“皇上待奴才如此天高地厚之恩,让奴才如何答报啊?奴才代阖府,代奴才的兄长叩谢皇上”
“改日,嗯,明天吧,明天朕就亲下诏旨,把此事办了。不要拖延太久,也好在端华生辰之前,给他一份惊喜。”和肃顺说了会儿话,皇帝的心情变得好了很多,又笑眯眯的说道:“还有,你去告诉端华,孩子到了他的府里,让他找人来从小认真调教,再要有如载?那般的事情,丢脸的就不止是他一个人了。知道吗?”
肃顺明白,孩子是皇上下旨过继的,日后若是再因为管教不严出了差错,人人都会说:“皇上挑选的孩子也未必是多么聪慧吗?不信过继给郑王的那个混账儿子不就知道了吗?”要是有这样的声音传出来的话,可就真的是滔天大祸了
想到这里,赶忙碰头答说:“奴才明白的。这个孩子不但是奴才的、奴才的哥哥的,更且是皇上的脸面,奴才和郑王府里定要认真教养,从小灌输以圣人之道,要他循规蹈矩,再也不敢有半点马虎大意的。”
“嗯,这一点朕总还是相信你的。”皇帝慢吞吞的绕室蹀躞几步,又说道,“又快到修玉牒的十年之期了,朕想,这一次就捡你做玉牒馆的副总裁吧,和老五把这件事料理清楚,别又像皇考当年那样,出那么大的乱子,传扬出去,没的让人笑话天家宗室之中,有人不修帏德。”
皇帝说的是道光二十五年、载铨为主角的一桩荒唐事――。
清例,每十年修一次玉牒,说来也很邪门,每一次修玉牒,从来没有顺顺利利的,总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