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该死。请皇上稍候片刻,奴才下去之后,即刻安排。”
“等一等。”皇帝又叫住了他:“不要弄得满城风雨的,更加不必弄那些静街的勾当,朕不喜欢。”
“是。万岁爷有与民同乐的至意,奴才自当遵从办理。请皇上放心。”
“嗯,你下去吧。”
打发肃顺出去,皇帝小憩片刻,再一次更换了朝服,这一次,是由伯彦讷谟祜做带引大臣,领着桂良、郑若增、罗九、曹德政和几个在铁路大工中为桂良保荐的有功之人,到行辕见驾。
曹德政自从铁路大工动工以来,招募、收拢漕帮剩余漕丁到工程之中,一方面解决了这些人的衣食住行,另外一方面,为朝廷免去了一场极大的隐患。
这等上至天子,下至大学士、部院大臣都伤透了脑筋的问题,竟然由一个裁撤下来的漕丁想到了解决办法,于不动声色间建此大功,非逾格奖赏,不能使天下人感同身受。
再加以椿寿几次保举,桂良每一年上报到朝廷的请功名单中,都要加上曹德政的名字,三年多的时间下来,曹德政居然做到了四品参政知事的名衔——到这时候,曹太太才知道,当初丈夫拒绝了郑若增和罗九的招揽,实在是料在机先的英明决定。
曹德政识得字,不过不多。做了朝廷的人,不识字实在是第一丢脸之事,所以只好不耻下问,由女婿李泉教授自己学业,几年下来,文墨渐亲,执经问字,又添了些墨水,虽然往来书信的时候仍旧会有白字,但文理却也通顺了很多。
和他比较起来,郑罗二人就有点尴尬了。只有各自捐班而来的一份把总功名,比之曹德政硬牌子的熬出来的出身,更显得等而下之。
这一次听闻皇帝南巡,有意在行辕召见二人,又赶制了一袭簇新的官服,穿在身上顾盼生威,顶戴是国家名器,不可更易,用小水晶一颗,上衔素金——有那么一点意思而已。
再见到曹德政,二人没来由的自惭形秽起来:云雀补服,蓝宝石顶子,再看看自己,还是武虎补服,在这一群仙鹤孔雀之中,格外的与众不同。
由御前大臣伯彦讷谟祜领着,几个人进到殿中,都是演礼多次了,趋走跪拜之间倒也像模像样,谁知道一开口就全乱套了:“臣(沐恩)……”
沐恩是汉人武官的自称,皇帝自然也知道,听他们胡乱一气,说得参差不齐,忍不住扑哧一笑。
曹德政几个更加慌乱了。他和几个铁路大工有功之人都是漕帮出身,不好对当年旧主说些什么,桂良却大为恼火,回头狠狠地瞪了郑若增和罗九一眼。
众人重新跪好,碰头行了君臣大礼:“臣,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