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宣布圣旨和光武新军镇标第二营案由。在法场犯规者,一律由锐建营当场擒拿!”
这一下把周围人吓得不敢在说话了,在一片寂静中,在围满了军营的锐建营与其他二营光武新军兵士的目视下,赖克金轻打马蹄袖,跪在了香案前,听柏葰宣读旨意:“……朕治天下以至公,待臣下以至诚,不意兵士豪杰中,竟尚有如光武新军镇标第二营者,心地卑污,临阵脱逃!思之情殊可恨!亦朕之诚不能感恪众人耳,易胜愧愤。前有余步云失陷镇海,先皇断然处置之事天下周知,而光武新军不知殷鉴,悍然自触军法刑律。彼既毫不以朕躬及民生为念,朕亦何惜三尺王纲?旨下之日,即着将光武新军镇标第二营之下绑赴刑场,立决正法,由柏葰监视行刑。”
一听到这里,周围一片哗然,从旁边围观并维持秩序的人丛中,有一个人强行分开队伍跑了出来,到赖克金身边,同他跪了并排:“大人,饶命啊!请大人上书皇上,卑职镇标第三营参将杨士成愿意以身家性命作保!只求大人给皇上说说,绕过二营弟兄们的性命吧?”
柏葰不认识此人,闻言点了点头,“杨士成,既然你也是军中参将,想来你也知道,军法无情这四个字吧?二营兵士临危退却,放弃阵地,弃友军于不顾,几乎使皇上全歼来犯之敌之圣望化作泡影。本官问你,凭这几条罪名,又如何能够恕过?”
杨士成一愣,呆呆的说不出话来,他忽然站起身来,向周围呼喝:“弟兄们,锐建营的弟兄们,我等同为军中袍泽,难道你们就眼睁睁的看着……”
柏葰勃然大怒,厉声喝道,“来人!把这个妄图鼓动兵士的混账给我拿下了!”
身后的中军一拥而上,把杨士成按翻在地,胡乱的堵住他的嘴巴,拖到了一边。柏葰兀自恨恨的说道:“此间事了,本官再找你算账!”
经过这样一番闹剧,柏葰稳了稳心神,继续念到:“查:光武新军镇标第二营之下兵士,山东人士胡小毛,于溃败之际,不顾己身,勇于救助被创袍泽。一念之仁,上感于天。朕以仁孝治天下,取其仁义之气,免其死罪。钦此!”
宣读完旨意,柏葰停了片刻,“胡小毛?”
人丛中骚动了片刻,一个身材中等,满脸稚气的年轻人站了起来:“卑职……胡小毛,在。”
“皇上于你有恩旨,还不领旨谢恩吗?”
胡小毛就是在战场上搭救战友,却同时给英军的子弹击中的那个小兵,他受的伤不是很重,休息了几天,已经不碍事了,闻言赶忙趴下去,砰砰的碰头:“谢主隆恩!”
“起来吧,退到一旁。”
胡小毛起身欲行,走出队伍之后,回身看看地上跪满的弟兄,他年轻人激情上涌,猛的回身又跪了下去:“大人,卑职不敢独自……求生,愿意与兄弟们一同赴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