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颜色,壮精神,故名青蛾丸。”
“有这样的药,咸丰二年的时候为什么不进献?”
“是,回王爷的话,其时皇上青春年少,若是服用此药,无益有害,故而臣等未敢进呈。”
“这是药补,食补之法哩?”
“卑职以为,当以乌雌酉羹每日进献为好(就是乌鸡羹汤,不过宫中叫法更加讲究而已)。配以青精饭(这是一种事先拿杜鹃花科的灌木南烛枝叶,捣碎成汁,浸泡米粒,上锅蒸熟之后,米饭成青色,故名。据说这种米饭有滋补养气的效果)服用,滋补之效更好。”
“也好。”奕点点头,他和载垣都是挂着内务府大臣的名头的,份内管着御膳房,当下对载垣说道,“等一会儿你下去,吩咐御膳房,以此两种羹饭进献,增益老兄,可还有什么吗?”
薛福成想了想,口中答说,“皇上天性怕热,而苦夏之季,以鸭、鹅之肉性属寒,多食无妨,而且有滋阴健脾之效,不如多多呈上一些,容皇上享用。”
“不会太油腻吗?”
薛福成轻笑摇头,“不会的,鸭鹅之肉,皆为精细肉类,虽表面上有一层油脂,也不碍的。”
“那好吧,只要服用之下,皇上的龙体大见起色,我保你们换顶戴——下去吧。”
用过午饭,许庚身已经把廷寄的文稿写完呈递上来,众人传看一遍,确定没有问题了,就准备递牌子请起。曾国藩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对了,后年就是皇上三十整寿了吧?”
“啊!”一句话给众人也提了醒,是呢!皇帝到了而立之年了!逢上这样的整寿之期,按照本朝的规矩,都是要大肆而热烈的庆祝一番的。种种铺张扬厉之法,不一而足,各省进奉贡品、各地特产,蒙古王公,甚至在京的驻华各国公使,也都有随班祝暇——虽然还有近三年的时光,但是从今天起,也该操持起来了。
翁心存在一边说道,“皇上秉性刻苦,这等靡费之举,若是径直进言,怕圣上心中不愿为一己私欲,劳动民力吧?”
“天子无私事。怎么说是为‘一己私欲’呢?”孙瑞珍立刻说道,“铭翁,您失言了。”
翁心存心中大感委屈,这是他担心奏呈上去之后,皇上心中顾念之事,提前筹谋劝慰之道,怎么到了孙瑞珍的嘴里,就成了‘失言’了呢?
孙瑞珍这样说话,自然引得曾国藩不满,他在军机处只入值了几天,就看出来孙瑞珍处处针对翁心存的言语举动,心中大为不耻!睨着三角眼瞪了他一下,“英公这话未必吧?翁老之言,也不过是未雨绸缪,如何算得上是失言呢?”
孙瑞珍这样不留面子的攻击翁心存,一方面是为了军机处他也只敢攻讦对方,曾国藩帝眷甚隆,他根本惹不起;奕几个都是旗人,攻任何一个,都是引起同族的嫉恨。另外一个,就是为了咸丰六年的殿试过节了。
他本性凉薄,不以为自己落得满朝骂名是行小人行径的果报,只以为皇帝看重翁心存,有意重谴自己,为他父子出气——久而久之,寻思报复,只要君前奏答,皇帝问道翁心存的时候,他总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