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这样的比喻与现今情势并无什么相侔处,黄宗汉两榜进士,硬牌子的清流出身,心中很是瞧不起桂良的言语粗鄙,这时候又不能得罪他,言语唯唯的点点头,“是,总督大人教训的是,是卑职糊涂了。”
“你回去之后,命人认真盯住曹德政,若是阎丹初找他说话,即刻报与我知。”桂良说道,“还有,那个从龙茂道改调上海道的崇实,听说这一次来,也是随同阎敬铭办差的,他在城中的一举一动,都要派人详加监视,有任何动作,都要时刻注意。”
黄宗汉逐一点头,等他交代完毕,又问道,“大人,在皖省惹出祸事来的兴邦老弟,大人准备如何处置?”
“这里有他什么事?”
黄宗汉哭笑不得,这样的庸才居然也能够做到两江总督?真正是苍天无眼了,“大人,陈兴邦于往来情事知之甚多,若是阎敬铭将他押回江宁,勘问之下,要是从他口中吐露了实情……”
“这一层嘛,我料陈兴邦还不敢胡言乱语,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楚的。”
“是,大人的话在理,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呢!”黄宗汉说道,“不如请大人修书一封,卑职命人送往皖省。不但是他,就是已经改任他省的如椿子密,灵桂等,都还请大人各自手书,随同办理吧?”
桂良偶尔精明了一次,开声问道,“你说,椿寿会不会如上一年自呈罪衍那般,将胸中所知,向皇上和盘托出?”
“大人放心,卑职以为不会的。”
“哦?为什么?”
“大人请想,上一年的事情,终究是为了公事,即便银子花出去了,也是为皇上南幸之事;皇上固然有爱民之意,但下面的臣僚有这样一番孝敬之意,又如何会恼怒?而这一次,情状另有不同——银子难道他椿子密就没有拿吗?不但拿了,而且拿的还很是不少。”黄宗汉是稳如泰山的姿态,令桂良的心也放宽了下来,只听他继续说道,“其实,不论椿寿、灵桂,细细论起来,任是谁的尾巴也干净不了!只是一个起身炮,两个人就落袋了不下三万两银子。这样的事情发作出来,皇上能饶得了他们?”
黄宗汉一面说,桂良一面频频点头,神情间一片深以为然,“此言大是。我想椿寿、灵桂灵桂也未必敢做此自贻伊戚之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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