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上英明之主,发前人所未见,以海军初建,当首在人才驯养,为第一要务;更急于炮舰、兵船建设。臣身在江宁,捧读圣谕,心中多有钦敬。”他说,“臣以为,海军人才,术业多有专攻,我天朝人才多有,但涉猎于此的,为数寥寥。故成立海军学院一事,当为第一选立之项。”
“嗯,这也是朕已经想过的,刚才朕召见本科会试的读卷大臣的时候,倭仁还说,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打好人才基础,才是国家长治久安的不变要务啊!”
“圣明无过皇上。臣以为,海军学院之设,当选在近畿之地,以王大臣亲领之,除在十八行省之中,选育优良之外,更要……”
他只说了几句话,皇帝就大约的猜出来话中之意了,“……英法美西各国,多有心向良善,更愿将胸中所学,传布四海者,故而臣想,可以仿效同文馆前例,延请各国通晓海战之法的将佐兵士,不论在役与否,皆可为我朝聘以教习,传授知识,增广见闻。”
皇帝故意不接他的话题,只是好笑的望着曾国藩,“这本来也是朕心所想。还有什么?”
曾国藩无词以对!这番话本来已经说得相当清晰明确,请外洋教习,与本国人无干,事后也不必担心因为彼此师弟情谊,成自大之道。而前面说的,派王大臣领袖学院,更加是不肯授人以柄的退身之法,但皇帝似乎听不出来?他犹豫了一下,正对上皇帝笑眯眯的双眸,内中深藏的讥讽之意几乎要呼之欲出了!
曾国藩心中苦笑,趴下去用力碰了几个响头,“臣言语慌乱,有词不达意之处,请皇上处置,但臣心君知,还请皇上俯准所请!”
“你能够说这样的一番话,正可以见得你曾国藩心底无私!”皇帝不再多开玩笑,长身而起,摆手让曾、郭两个也站起来,“不过,朕告诉你,收起你那份忧谗畏讥的心思,十载以下,你陪侍君父,朕又岂是那等会为身边有人进言,就轻易放弃胸中定计的君上吗?”
“臣惶恐!”曾国藩吓了一跳,赶忙再次跪倒,“臣罪臣知,臣心君知!”
“罢了,你的心思,朕明白的,若全数交托于你,虽并无不可,但只怕你成天忧虑京中之事,公事上难免荒怠。”皇帝半真半假的训斥几句,又说,“海军学院的事情,你就不必管了。朕日后另有区处。”
曾国藩心满意足的叹了口气,终于甩掉这个烫手山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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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两个人退出去,皇帝好半天的时候不得开颜,曾国藩的担忧不是无本之木,朝堂上下,满蒙官员不提,就是汉人,也多有以汉臣领兵权太重而深有忧虑者,不论是为保全曾国藩打算,还是为自己日后耳根清净计,这海军学院的创建和人选的认命,都是要认真谋划一番的。
他在心中疏爬了一番可用的人选,首先将奕等几个皇弟排除在外了——皇弟管部,大非所宜。世宗重用胤祥、胤禩等,前者是为身边乏人,后者是为笼络故尔。等到分别>> --